回到辦公室,林薇端來一杯溫水:“阮總,您剛才太帥了!那些人根本不是您的對手!”
阮清禾喝了口水,看著窗外:“讓技術部把今天的視頻整理一下,發在基金官網和社交媒體上,順便把秦子昂、舒敏芝的案情也公開,省得以后再有人拿他們做文章。”
“好,我馬上安排。”林薇剛要走,又停下腳步,“對了阮總,霍總剛才打電話來,說舒振邦先生從寺廟回來了,在樓下等著,說有東西要給您。”
阮清禾愣了一下。舒振邦去寺廟修行快兩年了,除了偶爾讓律師轉來一些祈福的平安符,兩人再沒見過。
她下樓時,看到大廳角落站著個蒼老的身影。舒振邦穿著一身灰色僧袍,頭發花白,背也駝了,跟以前那個威嚴的舒氏董事長判若兩人。
看到阮清禾,舒振邦局促地搓著手,從懷里拿出一個布包:“清禾,我……我從寺廟帶回來的,是用你的名字捐建的功德碑拓片,還有一些佛經,希望能幫你消消災。”
阮清禾沒接,只是看著他。眼前的老人,再也沒有當年嫌棄她“土氣”、幫著舒曼柔打壓她的狠戾,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討好。
“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我不是個合格的父親。”舒振邦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在寺廟每天誦經,就是想求個心安。秦子昂和敏芝的事我聽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好他們……”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了。”阮清禾打斷他,語氣平靜,沒有恨也沒有怨,“你捐建功德碑是你的事,東西我收下,但以后不用特意跑來了,我很忙。”
舒振邦愣了一下,隨即眼眶紅了,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打擾你,我這就走。”他轉身要走,又停下,“清禾,天宇……我能偶爾去看看他嗎?就遠遠看一眼,不打擾他。”
阮清禾沉默了幾秒:“天宇現在上小學,周末有空可以來家里,提前跟我助理說一聲。”
舒振邦激動得差點哭出來,連連鞠躬:“謝謝你,清禾,謝謝你……”
看著他蹣跚離開的背影,林薇輕聲說:“阮總,您還是原諒他了。”
“不是原諒,是放下。”阮清禾轉身往辦公室走,“恨一個人太累,我沒必要再把他放在心里折磨自己。”
下午四點,霍廷州打來電話:“清禾,事情處理完了嗎?我在基金樓下,帶你去個地方。”
阮清禾下樓,看到霍廷州靠在一輛越野車上,手里拿著個保溫桶:“先吃點東西,我們去海邊。”
車上,霍廷州遞給她一份三明治:“周明跟我說了上午的事,做得漂亮。”
阮清禾咬了一口,沒說話。霍廷州也不催,安靜地開車。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海邊的觀景臺。
霍廷州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小陶罐,遞給阮清禾:“周明說,秦子昂的骨灰當時留了一點,本來想給秦母,結果她沒來領,一直放在殯儀館。我今天去拿了,想著你來撒了吧,也算徹底了斷。”
阮清禾接過陶罐,罐子很輕,里面裝著那個毀了她半段青春的男人的骨灰。她走到海邊,迎著風站了很久。
霍廷州沒有靠近,只是遠遠地站著。阮清禾打開陶罐,指尖輕輕一揚,白色的骨灰隨著海風飄向大海,很快就消失在浪花里。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從焦家的捐腎逼宮,到舒曼柔的陷害,秦子昂的算計,舒振邦的偏心,霍廷州的誤解……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些咬牙切齒的恨意,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閃過。
風卷起她的長發,她抬手攏了攏,突然輕輕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諷,是一種卸下千斤重擔的輕松。
霍廷州慢慢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涼,卻很穩。
“霍廷州,”阮清禾看著遠處的海平面,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所有的恩怨,都結束了。”
霍廷州握緊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過來,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他看著她的側臉,夕陽的光落在她臉上,柔和了她所有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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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輕聲回應,“以后的日子,我們都會很幸福。”
阮清禾轉過頭,看著他,笑了。這一次,她的笑里沒有算計,沒有防備,只有平靜的溫暖。
海風輕輕吹過,帶著海水的咸腥味,卻不再讓人覺得冰冷。遠處的漁船歸港,傳來隱約的汽笛聲。
霍廷州牽著她的手,往車子走去。腳下的沙子很軟,兩人的腳印并排延伸,被海浪輕輕漫過,卻又在身后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像他們走過的路,苦難最終都成了通往幸福的鋪墊。
上車前,阮清禾回頭看了一眼大海。秦子昂的骨灰沒了,舒敏芝的后事了了,秦母和李斌得到了懲罰,舒振邦也在贖罪。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有的已經消失,有的正在付出代價,有的終于學會了懺悔。
她再也不用半夜驚醒,再也不用對著鏡子練習冷漠的表情,再也不用把自己裹在堅硬的殼里。
“走吧。”她對霍廷州說。
霍廷州點頭,為她拉開車門。車子駛離海邊,朝著家的方向而去。車里放著輕柔的音樂,阮清禾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眼睛。
夢里沒有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沒有了冰冷的手術臺,沒有了惡毒的算計。只有張奶奶遞過來的熱饅頭,柳玉容笨拙的擁抱,天宇奶聲奶氣的“媽媽”,還有霍廷州掌心的溫度。
她微微揚起嘴角,在心里輕輕說: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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