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抓起藥包緊緊攥在手里,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藥包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娘……女兒該怎么辦啊……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她想起表哥上次偷偷塞給她那方肚兜時的慌張,他說只是受劉妃所托“借”來用幾日,絕無歹意。那時她雖覺不妥,卻想著不過是件衣物,或許只是劉妃想拿捏香妃的小把柄,怎會料到竟是這般陰毒的算計。)
(窗外傳來巡夜侍衛的梆子聲,“咚——咚——”兩下,已是二更天了。阿娟猛地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像只困在籠子里的鳥。她知道劉妃的手段,若是抗命,別說母親的藥沒了著落,自己這條命怕是也保不住。可真要照做了……香妃娘娘待人素來溫和,上次她打碎了御賜的茶杯,還是香妃幫著在皇帝面前圓了過去……)
阿娟猛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火辣辣地疼,卻壓不住心里的慌亂:阿娟啊阿娟,你忘了娘咳得直不起腰的樣子了嗎?忘了當初要不是娘娘賞藥,娘早就……
(她咬著牙,從枕下摸出一支褪色的銀簪——那是表哥托人帶給她的,說是攢了三個月月錢買的。簪子上的花紋早已磨平,卻被她摩挲得發亮。她將銀簪緊緊攥在手心,簪尖硌得掌心生疼,像是在替她做這個艱難的決定。)
(三日后,亥時。禁衛營的營房里,阿娟的表哥張猛正借著油燈的光擦拭佩刀。他是個憨厚的漢子,因力氣大被選入禁衛營,卻不懂宮里的彎彎繞繞,只當劉妃讓他“演場戲”是為了給香妃個教訓,事成后能升個小頭目,好讓他攢夠錢娶媳婦。)
張猛見阿娟進來,連忙放下刀,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妹子,你怎么來了?劉妃娘娘的事……都安排好了?
阿娟避開他的目光,聲音低得像蚊子哼:表哥,待會兒……待會兒你按娘娘說的做,到了承乾宮后巷就故意引著巡邏隊過去,記住,那肚兜要藏在貼身的地方,被搜出來時……要裝作慌亂,就說……就說是香妃娘娘主動給你的……
張猛撓了撓頭,有些不解:為啥要說謊啊?不就是拿錯了件衣裳嗎?頂多挨頓罰唄。
阿娟眼圈一紅,猛地轉過身:別問了!照做就是!事成之后……娘娘會保你升官的。
(她不敢再看表哥的眼睛,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真相。轉身跑出營房時,撞見了同營的侍衛,對方打趣地問她是不是來給表哥送夜宵,她只胡亂應了一聲,腳步踉蹌地消失在夜色里。)
(永壽宮的暖閣里,劉妃正對著銅鏡描眉。鏡中的女人眼角帶著細紋,卻在精心描畫下顯得幾分凌厲。她用眉筆在眼角輕輕一挑,畫出一道鋒利的弧度,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思。)
劉妃對著鏡子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得意:香妃啊香妃,今夜過后,你這朵看似清雅的蘭花,就要染上洗不掉的污泥了。
(侍立的宮女端來一碗參湯,她接過,卻沒喝,只是用銀簪在湯里輕輕攪動著,目光落在簪頭映出的細碎光影上,像是在欣賞一出即將開鑼的好戲。)
(承乾宮的后巷格外寂靜,只有風卷著殘雪掠過宮墻的聲音。張猛揣著那方肚兜,縮在墻角的陰影里,手心全是汗。他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可一想到升官和阿娟的囑咐,又硬著頭皮按捺住心慌。遠處傳來巡邏隊的腳步聲,他深吸一口氣,故意踢倒了腳邊的掃帚——那是劉妃特意讓人放在這里的“信號”。)
“誰在那里?”
(巡邏侍衛的呵斥聲打破了寂靜,火把的光瞬間照亮了墻角。張猛“慌亂”地想躲,卻被侍衛一把按住,搜身時,那方繡著蘭草的肚兜從他懷里掉了出來,落在雪地上,月白色的錦緞在火光下格外刺眼。)
(這一刻,永壽宮的暖閣里,劉妃正將那碗參湯緩緩倒掉,湯汁濺在雪地里,冒起一陣白氣,很快便與寒氣融為一體,沒留下半點痕跡。)
(第二十四章:阿娟表哥明知風險極大,鬧不就會招來滅族之災,但又懼怕劉妃,只好依計而行,半夜在香妃宮外晃蕩,被巡夜的禁軍發現,問他在做什么,他說是香妃相邀來香妃宮的,并拿出香妃的肚兜來正面自己,禁軍見事情嚴重,壓解表哥來見太監總管………)
喜歡大夏九皇子與紫微請大家收藏:()大夏九皇子與紫微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