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秋穗多好的姑娘!肯定是你這癟犢子想干壞事!”
“看他那衣冠禽獸的樣子!平時裝得人模狗樣,原來是一肚子壞水!”
村民們你我一語,根本不給白鈺辯解的機會,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秋穗站在三奶奶1身后,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眼圈泛紅,“三奶奶,二狗叔,各位叔伯嬸子,
白知青騙我說寶根進了深有危險,把我騙到這里,想……想拉我進那個窩棚!
我不從,他就動手打我!”她說著,委屈的淚水終于個流了下來。
“什么?他還想拉你進窩棚?”
三奶奶第一個炸了,她年紀大,輩分高,什么腌臜事沒聽過,一聽就明白了白鈺的惡毒心思。
她一把將秋穗摟在懷里,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枯瘦的手指指著白鈺,聲音氣得發抖,“喪良心的玩意兒!你這是想毀了秋穗啊!你這叫流氓罪,要吃槍子的!”
周圍的村民,尤其是女人們,回味過來后也是群情激憤。
在這個年代,女人的名聲何等重要,白鈺此舉,簡直是要秋穗的命!
“天殺的!竟敢打這種主意!”
“看著人模狗樣,心腸這么黑!”
“欺負到我們上林村姑娘頭上了!絕不能饒了他!”
王嬸子更是提著鋤頭就往前沖,被旁邊人勉強拉住,嘴里還怒罵著,“打死這個不要臉的知青!敢糟蹋我們村的姑娘,當我們上林村沒人了嗎?”
男人們同樣臉色鐵青,二狗子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狗日的知青!老子早就看你這個小白臉不順了!干活偷奸耍滑,原來心思都用在歪門邪道上去了。”
說完,他也氣得掄起鋤頭桿子就想往白鈺身上招呼,被旁邊的人趕緊拉住。
白鈺被眾人圍在中間,唾沫星子都快把他淹死了。
他臉上血痕刺痛,下腹和肋部的隱痛還在,此刻更是被這陣仗嚇得魂飛魄散。
他知道,一旦坐實了這罪名,他就全完了!回城?想都別想,說不定真要去吃槍子兒!
跟在人群后面的王建安媳婦說了一句,“別是大家誤會了吧!我瞅著秋穗丫頭是和白知青走得近啊……!”
王建安媳婦的說話聲在旁邊自家男人兇狠的眼神下越來越小。
糟了,她只是想看個熱鬧,小小的報復一下王秋穗這個小辣椒,咋忘記了自家男人也在這一片上工。
這下好了,死男人回家又該罵她愛搬弄是非了!
現場的人多,這個聲音也不小,偏巧就讓白鈺聽到了。
心里極度恐懼的他猶如抓住了落水的浮木,猛地抬起頭,眼神慌亂地掃過眾人,最后落在秋穗身上,大聲喊道,
“不是的!是她,是王秋穗勾引我的!她約我來這里的,見我不同意,她就惱羞成怒動手打我,你們看我的臉,我身上的傷!”
他試圖扯開衣領展示并不存在的傷痕,動作滑稽又狼狽。
他這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一瞬,他們看了一眼在三奶奶懷里流眼淚的秋穗,隨即爆發出更大的憤怒。
縱然他們也聽見了王建安媳婦的話,知道兩人之間有貓膩,但那又怎么樣,現在是在上林村,外面的人來欺負他們村里的人就是不行!
“放你媽的狗屁!”
二狗子一口唾沫差點啐他臉上,“秋穗丫頭勾引你?她眼睛瞎了也不會勾引你這種軟腳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