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咱們好不容易過上安穩日子,誰敢破壞,打死埋地里當肥料去!真當咱們種地的好欺負?”
    民風那是相當彪悍了。
    布置好陣法之后沒兩天,韋家商隊的人來了,來的是這一任韋家家主的小兒子,十分有眼力見兒,規規矩矩的給千靈遞了拜帖。
    千靈自然沒功夫見他,他連白予馨都沒見著,只見著了沒什么實權的白楚楠。
    白楚楠:“……”
    徹底被當花瓶了嗎?
    不過這次韋家的確沒玩兒什么心眼兒,還帶來了水泥、磚、瓦等,還有百十個工人,請了兩個書院的學生護送過來的。
    他們在塢堡里搭建了食鹽交換的商鋪,還趁機做起了其他生意,比如糧油、衣服、床上用品、鐵鍋、農具等生意。
    除此之外,他們又免費給皇城司搭建了一座辦公樓,比他們搭建的商鋪都豪華,內贈免費的辦公桌椅,真·皮沙發,還是豹紋的。
    跟他們來的兩個書院學生則賣起了自己畫的符紙,自己做的桃木防身弩箭。
    為了給鄉親們展示效果,這兩個學生還連夜出塢堡去抓了兩只黑影鬼進來試效果。
    這兩個學生算學有所成了,兩只黑影鬼一只被黃符打散,另一只被桃木弩箭射死,看得堡內的原住民一愣一愣的。
    有了這些東西,外出走親戚也不怕回不來了。
    不過可惜啊,他們剛被搶完,根本沒錢買,只能看看就算了。
    兩個學生蔫頭巴腦,看來這趟出門只能賺韋家的雇傭費用了。
    蕭元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又懵了,一座剛被流民摧殘過的塢堡,就這么恢復了生機?!
    就這么簡單?!
    最后的問題,就是派誰來駐守那座韋家修出來的“豪華”辦公大樓了。
    蕭元在心中猜測,或許這次跟來的某個皇城司使者會被留下。
    又過了一天,塢堡外來了一個人,一個提著兩顆人頭的女人。
    這個女人先是將提著的人頭給老邱他們幾個認,老邱幾個連連肯定:“對,就是他們,他們就是跑掉的那兩個人!”
    隨即,女人又拿出一塊鐵牌,雙手遞給千靈:““白鴿”趙明月,見過大長老!”
    趙明月穿著和皇城司使差不多款式的作戰服,但她的衣服是灰色的,經過“白鴿”教官的調教,趙明月那雙以前看起來總透著清澈愚蠢的眼睛如今變得成熟穩重很多。
    她剪著利落的短發,皮膚微黑,腰間不再掛著長刀,背上也沒有背著弓箭,但腰間鼓鼓囊囊,必定是懷揣兵器的,只是外人看不見罷了。
    千靈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后,點了點頭:“你就是以后駐鹽堡的“安萊”特派員了。”
    陳述句,這是千靈下的任命通知書。
    這座塢堡以前沒有名字,是附近的幾個村子合并修建起來的。仿佛一群羊在末世中擠在一起,相互取暖一樣。
    現在既然已經被納入了“安萊”的地圖,自然要取個名字,就以他們家出產的鹽命名,叫鹽堡。
    趙明月微微彎腰:“保證完成任務!”
    趙明月當初氣死老媽,毆打親爹,差點兒剁了親哥的jj,事情鬧得挺大,還被踢出皇城司使的隊列,只能轉行去當“白鴿”,在皇城司中也算名人了。
    塢堡內的百姓不知道趙明月的底細,但其皇城司中的人知道啊!
    作為一直接受“忠孝仁義”教育的真封建余孽·蕭元:“……”
    他對此女的感觀真是一難盡,按照他們那邊世俗的觀念,此女野性難馴,反噬父母,殘害手足,是魔道行徑。
    可了解過她的困境之后,又覺得她當機立斷,快意恩仇,是個烈性女子。
    張敏跟趙明月有點兒私交,看到來的是她,眼皮一跳:臥槽,她也能當特派員?
    “特派員”三個字瞬間就不高級了。
    “特派員”都到了,皇城司使自然也該撤了。
    在撤離之前,趙明月特意請張敏吃了個飯——自己做的。
    現在的鹽堡還沒哪家有開飯店的能力,韋家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跑乞丐堆開飯館。
    趙明月一邊給燒烤刷鹽、胡椒、辣椒等調料,一邊聞大肉串烤出來的香味兒:“別說,環境大變之后生態變好,小動物的肉也更香了。”
    張敏把作戰服的袖子拉高,正努力的洗肉穿串,聞到香味兒吸了吸鼻子,抱怨道:“到底是你請客還是我請客?
    從沒見過哪家請客讓客人打下手的!”
    趙明月吸了吸鼻子:“你這不就見到了?”
    張敏:“……你這么不靠譜,五爺是怎么放心把你派來鹽堡的?”
    趙明月又吸了吸鼻子:“……嗯,我和韋家有仇。”
    當初趙明月被她家里逼婚,逼嫁的對象就是韋家。
    韋家在白五爺手底下待著也不容易,他們有錢,但覺得自己賤,費盡了心思想混進“安萊”的執政隊伍里,倒是成功嫁了一些女兒進趙家和張家。
    但真正的白族之人,他們連邊兒都沒摸到。
    當年他們看上趙明月的原因,除了她進了皇城司外,還因為趙明月算是已經失蹤的白族大小姐的野生徒弟。
    就算趙明月在白族算個邊緣人物,有也總比沒有強。
    韋家卻沒想到趙明月這么剛,自家的錢這么沒魅力,趙明月寧愿跟自家決裂,都不愿意嫁入韋家。
    親沒結成,還結了仇,真他媽冤枉!
    趙明月被派來鹽堡,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白五爺要用韋家來維持經濟,卻也防著他們。
    這其中的彎彎繞,張敏稍微一想就懂了。
    這時候,趙明月烤的第一批肉串兒熟了,兩人大快朵頤起來,張敏擼了兩串,道:“這個時候要是有個跟韋家差不多的商人團隊冒出來,白五爺估計能高興得跳起來。”
    “對了,“特派員”就你一個嗎?鹽堡這邊又要搞教育,又要組織青壯訓練,后續估計還得派幾個衛生員過來,你忙得過來嗎?”張敏問道。
    趙明月擼完第五串,又把剩下肉串烤上:“怎么可能只有我一個人?你忘了在皇城司之前,白族還有個山桃書院?
    族長還是書院的院長呢。
    喂了那么久的豬,該出欄了。
    過兩天會有書院的學生過來,兩到三名不等。他們做出的成績關系到他們的期末考試,會全力以赴的。”
    張敏很羨慕:“唉~文化人啊~不像咱們,最高文化就高中……說是大老粗都不為過。”
    趙明月:“……我是大學生,一本那種。”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的智商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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