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木板翻開的一瞬間,一股腥臭襲來,李無極慌忙把自己手里的劍甩出去,剛好卡在那朝他們沖過來的巨大蛇頭上。
    李無極急忙朝后一退,喊道:“圣女!”
    邊月一步上前,快速朝那蛇的嗓子眼兒里塞-->>了一捆點著的雷管,順手取出李無極的劍,在蛇嘴合上的瞬間,一腳踢在碩大蛇頭的下巴上,將其踢飛出去。
    蛇頭被踹出去幾十米,“轟!”的一聲baozha,沖他們炸鱗的蛇這次鱗片真的被炸飛了。
    他們兩個離得太近,氣浪翻滾下,邊月及時穩住了身形,李無極像顆球一樣,沿著樓梯一級一級的滾了下去。
    “圣女!”李無極滾下去又快速爬回來,神情有點兒惱怒:“好歹是修士,能不能別一上來就用火藥?”
    邊月準備回懟他幾句,但看到他在氣浪沖擊中,頭發都被燒焦了,想想又算了,道:“能一次性解決的,為什么要浪費時間,浪費體力?
    走!”
    上面“咚咚”的聲音,再次清晰傳來,這次連李無極都聽到了。
    兩人翻身到了樓上,那條被邊月炸死的蛇的身軀還在亂扭,蛇頭已經碎成了幾塊。鱗片打開,溫熱的蛇血流出。
    邊月快死的掃了一遍四周,發出那種“咚咚”聲的東西,是一種機械獸,青銅的外殼,跟家狗差不多大小,眼眶里燃著幽綠的魂火。
    這下子,連邊月都不禁頭皮發麻了。
    這種東西,很像秦嶺深處那座古城之下的激流河中,當年把她完虐的某種青銅巨獸。
    這里的青銅獸比當年河中爬上來的小了十倍不止,但當這些東西齊刷刷的看向他們兩個闖入者。
    李無極朝邊月靠過來,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你有沒有感受到……強者的威壓。”
    邊月:“威壓沒感受到,但感受到了危險!”
    “咵!”一只青銅獸猛地朝邊月二人撲過來。邊月翻身躲過了青銅獸,李無極卻沒點兒逼數,選擇硬剛,被青銅獸一頭撞飛,吐出三升。
    李無極不可置信的看著邊月:都不幫忙擋一下的嗎?好歹一個陣營的。
    邊月罵了一聲:“我怎么知道你這么沒數兒?都沒摸清楚對方的路數,你就硬莽上去!”
    說話間,其他的青銅獸也跟著跳了過來。
    邊月飛起一腳踹在青銅獸的腦袋上,那青銅獸跟不倒翁一樣,晃了兩下,又撲了上來。
    那邊,李無極已經開始用法術了,數把劍影打在青銅獸上,青銅獸甩了甩腦袋,仰頭張嘴,發出“咵咵”的聲音。
    李無極驚恐:“這頭青銅獸有神智!它在嘲笑我!”
    “不止你那頭青銅獸,這里所有的青銅獸都有神智!”邊月一劍朝撲過來的青銅獸抽過去,龐大的劍氣幾乎將這里掀翻,那青銅獸張開獸口,竟然一口將邊月的劍氣給吞了!
    給吞了!!
    邊月想到上一次的經歷,那只青銅獸也沒吃她劍招啊~
    哦,想起來了,它雖然沒吃劍招,但吃了炸藥,結果皮毛都沒傷到!
    李無極呆愣了片刻,喊道:“圣女,咱們可能干不過這些青銅獸,想辦法跑!”
    邊月很不甘心,她在黃泉上跟一只修羅都干過,卻干不過幾只青銅獸?!
    且這幾只青銅獸還沒有秦嶺古城下的那只一半大,不再試試,邊月死活不甘心。
    她提起劍,朝身后的一只青銅獸劈了過去,那只青銅獸沒躲,朝邊月的憫生劍咬過來。這么莽的動作,還真把邊月給唬住了,沒敢跟青銅獸的牙齒硬碰硬。
    “叮”的一聲,憫生劍在青銅獸的頭頂上劃過,濺起一陣火花。
    邊月敢保證,她的憫生劍從來沒被這么摩擦過,但那頭青銅獸,竟然只在表面起了一層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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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究竟是什么材質做的?!
    青銅獸憑借自身硬度完虐憫生劍后,又翻身過來咬邊月。邊月在空中一個翻身,腳下狠狠的蹬向青銅獸頭。
    如果這些青銅獸的本事只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還有能免疫一切的法術攻擊和物理攻擊,其實不算太難對付。
    這些都只是防御手段,頂多把這些青銅獸看作一個個鐵烏龜。它們的攻擊手段還是挺單調的,只能用嘴咬。
    被邊月蹬了一腳的青銅獸,“咚咚”的后退兩步,甩了甩大腦袋,然后張開大嘴,發出一聲吼叫。
    那聲音仿佛驚雷在邊月耳邊炸響,蘊含的聲波力量強悍無比,邊月忍不住后退兩步,捂住耳朵,唇角隱隱有血跡滲出。
    李無極一口老血噴了老遠,連連向邊月擺手,表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邊月沒怎么關注他的情況,只用眼角余光看到他被青銅獸頂了好幾次了。他就算不是嬌花,被這么蹂躪,差不多也快廢了。
    “你去找出路,這里交給我。”邊月腳下踩過幾個青銅獸腦袋,站到李無極前面,示意他趕緊走。
    劍仙不抗揍,只能去搞搞技術了。但愿他的機關術和易道陣法能過關。
    李無極爬起來就走,剩下的青銅獸全都圍上了邊月。
    挑戰這些青銅獸,真他媽是一件極度危險的活兒。刀槍不入,銅皮鐵骨,邊月將憫生劍拿在手中,另一手掐訣。
    小小的空間內,瞬間靈壓飆升。
    焚天葬地!
    “叮鈴鈴……”鎖鏈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般邊月使出這招的時候,在強大的靈壓和天地規則下,對手都跪了,這些青銅獸此時卻仿佛吃了興奮劑一樣,低頭聳腰,做出攻擊的姿態。
    在學《焚天葬地》的時候,邊月曾經問過白雪陽:“你這門手藝,有沒有死穴或弱點?”
    白雪陽默了一會兒告訴她:“白族一脈三支,族長、祭司、圣女,每一支都有每一支的不傳之秘。
    就如我這一支的《焚天葬地》一般,這些不傳之秘,往往都有起死回生,決定一場棋局勝負生死的作用。
    白族中人也不是個個都有好脾氣,多的是天賦卓絕,性情古怪的人。
    白族的三支也曾出現過一些內部斗爭,那些聰明人自然會想一些克制其他人的功法。
    所以……”
    邊月無語的看著白雪陽:“所以你這《焚天葬地》,聽起來牛逼轟轟,其實也是有可能被人壓著打的?”
    白雪陽安慰邊月:“不要這么悲觀,你遇到這種境況的可能很小。白族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能知道這些功法的人,這世上就沒有幾個。
    還要學會這些功法,就算是你這樣的純血,都得花大力氣,白族以外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以前,邊月覺得白雪陽雖然坑,但他夠老,知道得多,邊月對他的話雖然還持一定的懷疑態度,然相信的更多。
    誰知道這老東西說她可能一輩子遇不上的事情,竟然就在這里遇上了?!
    今年她是不是水逆啊?
    青銅獸們像是縮小的獅子一般,盯著邊月擺出狩獵的姿勢,青銅足底,升起黑色的云,那云中,一只只嘶吼的野獸,慘叫的人類。
    他們和它們糾纏在一起,宛如十八層地獄的魔頭,整個空間邪氣沖天,邊月以天地規則和劍氣凝成的鎖鏈,在邪風中搖曳,金色的光芒被壓抑,被限制。
    規則是用來打破的,功法也是用來破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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