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您看到了就看到了。
    無論怎么說,姓劉的搞來煤炭,的確讓周圍不少人都免于被凍死。”
    邊月挑了挑眉,“呵”了一聲:“我看起來,像是不知輕重的樣子?”
    “您不是不知輕重,而是看不上這世上的大多數人。”李相源說了一句,就去跟劉家堡外守門的門衛交流。
    他給了看門的小伙兒幾顆銀珠,端著身份曼聲道:“去告訴老劉,就說山桃村的李相源來了。”
    那小伙兒收了銀珠子,笑道:“多謝李先生的小費,我這就去。”
    劉家堡就像趙明月家那碉堡擴大數十倍的樣子,高墻、堡壘、甕城,城門前還有一條小河溝,勉強算是護城河吧。
    不過現在早凍硬了,跟平地沒什么區別。
    很快,劉家堡的大門打開,一個留著八字胡,裹得跟頭狗熊一樣的男人走出來,親熱的擁抱住李相源。
    “哎呀,李老弟啊,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男人朝李相源身后掃了一眼,除了站在不遠處,穿著卡其色風衣大量塢堡的女人外,什么都沒看到。
    男人疑惑道:“李老弟啊,這么大的雪,你走過來的?”
    李相源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指著邊月,跟男人笑道:“這次找你的可不是我。
    這是我老板,你叫她邊小姐就可以了。”
    邊月的名字,在這一片兒還是很響亮的。
    誰都知道,山桃村有一個能從閻王手里搶人命的神醫。
    男人因為邊月為女人,而升起的一點兒輕視立刻收斂,滿面堆笑的伸手:“邊小姐,鄙人劉啟東,幸會幸會……”
    邊月懶得跟這人客套,冷冷的說了一句:“走吧。”
    率先走進了劉家堡。
    劉啟東一時尷尬,看著李相源,意思是:你給個交代。
    李相源笑瞇瞇的跟劉啟東勾肩搭背:“我老板脾氣沒我這么好,但看在錢的份兒上,你多擔待。”
    劉啟東:“……”
    他能如何?
    也只能暫時先咽下這口氣。
    姓李的手里每年留給他桃木劍的份額,就足夠他忍耐這兩人的無禮了。
    劉家堡內,遠遠幾排上個世紀差不多淘汰的土房子立在最外圍。劉啟東領著人越往里走,房子越好。
    看得出來,這里的人不滿意華夏人人平等的現狀很久了,找到機會了立刻復辟,就差把“階級分明”幾個字刻下來貼在大門上。
    劉家堡也沒多大,感覺比山桃村還小三分之一,很快走到了最中心。
    這里是一套土不土,洋不洋的四合院兒。看占地面積,至少三進,左右兩邊還帶著花園兒。
    太平年月,這么大的宅基地,就算使用了鈔能力也不容易批下。
    劉啟東把自己當劉家堡的土皇帝了,一點兒都不帶演的。
    劉啟東領著邊月二人進去,一路笑瞇瞇的,門口不僅有門童開門,進屋還有保姆傭人馬上接過衣服,送上熱水洗臉,倒上熱茶。
    屋內暖氣十足,墻角的桂花開著,發散著嗆鼻的香味。
    劉啟東脫了那層厚衣服,仍舊像個冬瓜一樣圓潤。
    李相源點評他墻角那些桂花:“桂花的確是種蠢花,能被氣溫騙得胡亂開。但你放在屋里,就多少有些熏人了。
    你插幾支紅梅,不也一樣喜慶?
    老劉,檔次有些低了。”
    劉啟東也不反駁,笑瞇瞇道:“我是大老粗,比不得李老弟,世家出身。就像這桂花,諧音“貴”,梅花,諧音“霉”。
    什么傲雪凌霜,冰清玉潔,我是欣賞不來的。”
    邊月看了一下這間屋子,下雪天陰,屋里燃著很多蠟燭,氣味兒不太好聞,站在屋里的傭人們,低頭跪在角落,隨時等著主家的吩咐。
    這待遇,比古代的丫鬟也差不多了。
    邊月懶得跟劉啟東廢話,敲了敲桌子,問道:“李相源說,你這么有糧食賣?”
    劉啟東笑瞇瞇道:“這個是自然,不過這種天氣賣糧食,我也要擔很大的風險。
    誰知道冬天什么時候結束?我這劉家堡上下也是要吃喝的嘛。
    所以這個價格上……”
    “價格好說。”邊月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兒玉。
    這塊玉并不太透,通體血紅,邊月拿出來的一剎那,整個房間就被一股奇異芬芳氣息充滿。
    劉啟東聞著這股芬芳的氣息,頓時身體一輕,身上的某些暗疾,正在緩緩減輕疼痛。
    “這是?”劉啟東眼神火熱的盯著邊月拿出來的玉石。
    邊月漫不經心道:“古人有句話,叫“是藥三分毒”。為了避掉這三分毒,我用一些藥材泡制了這塊玉石。
    如今也有十幾個年頭了,把它佩戴在身上,不說能百病全消,卻至少能讓人延壽十年。”
    劉啟東的眼神更火熱了。
    李相源暗自皺眉,他多少知道一點兒邊月的身世。
    十多年前,邊魔有心思做什么延年益壽的玉啊?
    做鶴頂紅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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