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表演一下“陸慎”的日常,這廝怎么還當真了?
    那種肉,他也吃不下去好吧?
    陸慎曾經跟威廉討論過,這種名叫“螢”的蟲子,沒有實體,吃了人的血肉是怎么消化的?
    除了視力之外,螢還有那些感官?
    威廉泡澡歸西了,陸慎對這些問題的好奇度卻沒減少。
    他用靈石為燃料,點起紫色的火焰,將螢限制在一定的范圍內,然后開始解剖。
    手術刀劃破螢的“衣服”,它們只是畏懼的躲著那些擺在手術臺上,燃著的紫色火焰。
    似乎沒有痛覺?
    陸慎順勢朝螢的身體里注入一股木系靈氣,螢有了反應,極度痛苦扭曲,甚至忍不住發出哀嚎。
    “生”與“死”相對。
    沒有“死亡”的螢,對上木系靈氣的“生機”,可不就是一場酷刑?
    他好像找到殺死螢的法子了。
    等等,如果螢這么好對付,白家的人應該根本不會在意它才對。
    螢也絕不可能成為白家需要鎮壓的主要對象,頂對就是怕它給人間造成麻煩,順帶著關一下而已。
    艸!
    一想到這些蟲子搞得整個營地人仰馬翻,他也跟著掉頭發。
    而幾十年前的白清音,根本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里。
    他就極度郁悶!
    強忍著惡心把幾只螢給解剖完,糊了一身屎黃色的汁液,那些汁液還比真正的屎臭
    北堂墨原本要來找他商議接下來過冬的事宜,來的時候,陸慎還沒清洗干凈。
    他忍不住嘔吐的欲望,直接走了,走之前還要惡心一下陸慎。
    “陸老弟,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拘小節了?”北堂墨其實更想說:你什么時候愛玩兒屎了?
    但最后尊重了一下陸慎“首領”的位置,沒明說,隱晦提醒:“冬天也要注意洗澡,不然該長虱子了。”
    不過這么臭,也有可能是長蛆。
    陸慎:“……”
    “偽人”的事情解決,那些被強行留下來的送糧隊伍也下不了山了,只能留在山里過冬。
    送糧隊伍中,騾子和驢子占半數勞動力,還有半數勞動力是人。
    這些人中,普通人占大多數,只有少數幾個北堂墨和陸慎留在外面接應的異能者。
    這些普通人因為“偽人”的事兒,死了不少。
    剩下的一些該怎么安置,成了一個問題。
    因為,送上來的糧食,其實是沒算他們吃喝的那份兒的。
    他們被強留下來,就要消耗其他人的糧食,其他人吃什么?
    北堂墨來找陸慎商量的事,就是怎么送走這些普通人?
    營地中絕不能留這些光吃飯,沒用處的“飯桶”,但是該送走?還是“送走”?
    他需要跟陸慎商量一下。
    北堂墨寄希望于陸瘋子,有那個心理素質去了結幾十條無辜者的性命。
    這些無辜者無辜到什么程度呢?
    他們不知道這個營地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只不過是因為采購糧食的人給得多,為了家里人能活下去,上山做一趟苦力而已。
    地位跟那些騾子和驢子差不多。
    陸慎:“……”
    他的人設是瘋子,不是魔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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