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將隨身的短劍插進鎖眼兒,“咔嚓咔嚓咔嚓”機關運轉的聲音,再次充斥邊月的耳膜。
    這次的機關應該很復雜,邊月足足等了十分鐘,才聽到機關停止運行的聲音,那扇小小的鐵門被轟然打開。
    進去前,邊月摸了一把鐵門,也不知道是什么鐵,在水底下泡了至少幾十年,竟然沒有半點兒銹跡。
    鐵門后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有點兒像防空洞,這里除了灰塵,就剩一些破爛的桌椅板凳和籮筐扁擔。
    邊月沒多作探索,確定此地安全之后,就上去讓上面的人下來。
    村民們原本圍著村長問東問西。
    為什么要跑?
    要找他們麻煩的是什么人?
    就不能好好講道理?
    大家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過了大半輩子的太平日子,怎么就突然要躲了呢?
    野獸來了,他們跟野獸搏斗,厲鬼來了,他們跟厲鬼較勁兒,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嗎?
    還沒跟人打過呢,就要跑了?
    再說,他們誰家沒個外姓的三親四戚?
    他們跑了,那些來找他們麻煩的人,牽連他們親戚怎么辦?
    村長一個頭兩個大,這些憨貨,哪里知道那些人的可怕?
    “大家都別吵了,邊姐姐上來了!”趙玉書扔了手里的兩只雞,朝邊月跑過去:“邊姐姐,下面的情況怎么樣?”
    邊月點頭:“安全。
    年老體弱的下去,覺得自己能跟人拼命的留下來。”
    她耳力好,上面的人吵的什么,她聽得一清二楚。
    無非是舍不得家里的三瓜倆棗,想找村長要一個承諾,承諾如有財產損失,村里會兜底。
    村民短視,這不是他們的錯,但邊月也可以嚇一嚇他們。
    對于趙家人來說,邊醫生就算沒有白醫生兇殘,那也是他們絕對不敢招惹,必須絕對服從的對象。
    邊月一出現,他們就蔫了吧唧的。村長打頭,帶著他們一個一個的抓著打水的轱轆往下滑。
    最后留下來的,只有民兵營的那幾個,還有趙玉書,宋家的宋晗。
    還有一個——北堂馨。
    邊月皺眉斜視北堂馨:“你?”
    北堂馨挺起胸膛:“邊醫生,自從我被bang激a后,回去就開始練習跆拳道、柔道,這才能在亂世之初,帶著我媽從安盛來到山海市。
    后來我又跟著我爸招攬的那些道士、氣功高手學了幾年,還是有點兒基礎的。”
    邊月沒說什么,她一向尊重個人選擇:“一會兒如果太亂,我不會特意花精力在你身上,你自己機靈一點兒。”
    北堂馨點點頭:“邊醫生放心,在機靈這一塊兒,我還是有些心得的。”
    趙莊明迫不及待的跑了:“邊醫生,我先走了,我怕我兄弟們撐不住。”
    他那個男媳婦兒快步追上他:“趙莊明,等等我!”
    趙莊明讓他男媳婦兒別跟著:“不是說好你留下保護我爸媽嗎?”
    郗照林搖頭:“這個地方很安全,也很危險。你們在外面要是出事了,人家不用做別的,井上放塊大石頭,下面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出來。
    所以我在上面幫你吧,多個人多分力。”
    趙莊明沒再說什么,只是拉著郗照林的手,一起跑遠了。
    趙莊明一走,趙家的另外幾個小孩兒向邊月鞠了一躬,跟著跑了。
    趙玉書也提著刀要走:“邊姐姐,我們家隔壁的明月姐,她雖然不是我們趙家的人,但她也姓趙,我怕那些人誤傷她,-->>得去給她報個信。”
    之前不給趙明月報信,是怕給整個趙家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