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反鎖著,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孫潤才敲門。
幾分鐘后,一個男人打開一道門縫,探出腦袋,很不友好地問:“干什么的?”
男人四十歲上下,一米七左右,身材壯實,長相非常一般。
孫潤才亮出警官證:“你好,我是龍城警方的,想向你了解點情況。
三天前的晚上,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子從你這附近經過?”
男人隔著門縫掃了一眼證件,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和戒備。
他打開鐵門,只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門后,一條土狗齜著牙低吼,被男人低聲呵斥了一句,不情愿地退到一旁。
男人站在門口,并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冷聲道:“警察同志,我這地方偏僻,這門又不對路口,一到傍晚,我就關門,沒看見啥女人,也沒聽見啥特別動靜。”
吳志遠借著屋里透出的微弱燈光,掃視了一眼門內。
院子較大,有幾百個平方,有六七間簡陋的瓦房,門口堆著農具,有一大塊菜地,還聽到豬叫,沒發現什么異常。
但總感覺這個男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陰森感,以及一種與世隔絕的封閉氣息。
孫潤才繼續問道:“請問你怎么稱呼?是這里的負責人嗎?”
“我姓周,周大山。這片油茶園是我承包的。”男人回答得很簡短。
“周老板,你平時就一個人住在這?有沒有雇工人?”
“平日里就我一個人。農忙時雇傭附近村民干活。”
“你這幾天,有沒有在附近路上撿到什么東西?比如女人的包包、手機之類的?”
“沒有。”
“好吧,打擾你了,周老板。如果以后想起什么,或者發現什么異常,請務必及時聯系我們。”孫潤才留下了一張警民聯系卡。
周大山接過卡片,看也沒看就隨手揣進兜里,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一個字,隨即“哐當”一聲關上了厚重的鐵門,里面傳來清晰的插銷落鎖的聲音。
再沿著山路往前走,就上山了。
三個人原路返回。
王老板說:“現在過了采茶季節,晚上這條山路基本沒人。”
吳志遠在回想周大山有什么異常,問王老板:“你對周大山了解多少?”
王老板說:“周大山是外地人,四五年前承包了村集體一百多畝山場,種植油茶。
這個人性格怪癖,不與人交往。平日里就他一個人。
他有一輛摩托車,上街買菜什么的都騎摩托車。
聽說他沒結過婚,一個人過日子。
他住的地方,是廢棄的茶廠,連同山場一道租下的。
之前簽了五年合同,前不久聽村干部說,又續簽了五年合同。”
在龍山大塘附近,有三戶人家。
兩戶上了鎖。
王老板說這兩戶人家進城打工,春節才回來。
還有一戶人家,亮著燈。
吳志遠敲開門,屋里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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