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記,宋書記五十四歲,他年少得志,二十八歲就是副處,三十三歲升任團市委書記,但正處二十多年,原地踏步,仕途失意,可能讓他喪失斗志。
宋書記今年調整為龍東區委書記,之前,擔任海河縣委書記七年、縣長四年。
張萬林人生最大的轉折就是拿下海河縣的龍橋煤礦。
龍橋煤礦原來是國有煤礦,由于經營困難、資不抵債,最終走上改制拍賣的道路。
評估報告顯示,龍橋煤礦資源瀕臨枯竭,設備老化,負債累累,凈資產為負數。
但奇怪的是,在張萬林接手后不到兩年,煤礦不僅‘起死回生’,而且探明了新的、儲量可觀的煤層,設備也全部更新換代。
對于張萬林來說,龍橋煤礦是搖錢樹、是印鈔機,為他提供源源不斷的現金流,這才讓他有資本進軍房地產、文旅、娛樂、建筑等行業。”
徐有為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志遠,企業改制是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產物,牽扯面太廣,背景復雜。
如果用今天的政策法規和監管標準去衡量改制案例,或多或少都有問題。
現在回過頭追究個人決策失誤責任,既不現實,也未必完全公允。”
徐有為話鋒一轉:“但這絕不意味著可以對當時可能存在的違法違紀行為,特別是利用改制之機中飽私囊、肆意侵吞國有資產的犯罪行為放任不管。
歷史的客觀條件,不能成為個人徇私舞弊、巧取豪奪的‘免罪金牌’!”
頓了頓,徐有為語氣放緩,問了吳志遠一個私人問題:“志遠,個人問題解決了嗎?”
吳志遠如實回答:“談了一個,但分手了。可能是我那段時間,從市林業局調整到青龍山林場,她看不到希望吧。”
徐有為微微一笑:“下次讓我愛人幫你張羅著。”
吳志遠一愣,柳青青不是在江州嗎?
徐有為似乎看出了吳志遠的心思,微笑著說道:“我來龍城工作,如果周末回江州,那就成了走讀干部。
我愛人也有來龍城工作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下個月會調到龍城。
我女兒也來龍城上學。這樣一來,一家人就能在龍城團聚了。”
徐有為聊了這些私人話題,進一步說明,他已將吳志遠當作“自己人”。
吳志遠感激地說:“謝謝徐書記關心!不過,我這點個人小事,怎敢勞煩師母費心?
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把您交辦的工作做好。”
吳志遠一時想不出合適的稱呼,便用了“師母”一詞。
“工作和生活不矛盾嘛。”徐有為擺擺手,語氣親切,“年輕人,正是干事業的時候,但成家立業,成了家,心更能安定下來,對工作也有幫助。
我愛人性格活潑,認識的人也多,文化系統、教育系統、衛生系統,優秀的女孩還是很多的。
就當是多認識個朋友,拓寬一下社交圈,不要有壓力。”
“徐書記,您和師母真是太關心我了!
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負您的期望。
個人問題順其自然,如果真有合適的緣分,我也會積極把握。”
“這就對了。”徐有為滿意地點點頭,“后天不是周末嗎?我愛人和女兒說來龍城周邊轉轉,我不太適合拋頭露面,你呢,陪陪她們,做一回導游。可以嗎?”
“徐書記,您放心!這是我的榮幸,我一定安排好,陪好師母和妹妹。”吳志遠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徐有為滿意地點點頭,叮囑道:“志遠,我只有一個要求,這純屬私人家庭活動,不要驚動任何部門,不要暴露我愛人和女兒的真實身份,所有費用都由我個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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