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從偏殿出來時,圣山已經被夜色籠罩。
他的思緒依舊還糾纏著圣旗騎士之前給他講的故事,身子因為冰冷的山風不由得一抖。
(對峙女神……上一代勇者那群瘋子,想回家想瘋了嗎?)
搖了搖頭,王宇拿出了一枚徽章,上面刻著一個一面旗幟,這是代表圣旗騎士的信物。
他的表情又忽然變得陰沉,眼中不禁多了一抹憤恨。
就在剛剛臨走前,圣旗騎士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叫住了他,告知了他瀾神大婚的消息。
王宇想起了那日在鎮北雪國王宮,洛孤清直不諱的當面羞辱,他的拳頭握緊。
“洛孤清……瀾神妃……呵呵……好一個瀾神妃!不是看不上我嗎?那我可就要好好惡心惡心你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瀾神的婚典消息如同浪潮席卷神城的每一個角落。
無數神血家族翹首以盼。
而這一大事將近之際,正巧碰上了第四代勇者進城集合之際。
瀾神府在外城大街小巷發布公示,神城將于兩日后徹底封城禁閉,并且在那位神秘的瀾神妃的請求下派遣瀾神衛出城將還未進城的第四代勇者全部接回。
瀾神府還發出告示,瀾神還特意為他的王妃特意安排了滄瀾螺旋內部的親友神庭。
說是“親友”,但在王妃的要求下,實際就是給這一代勇者準備的。
……
“這么說來瀾神妃原來是勇者啊,怪不得瀾神府那般公示。”
霧神之街,霧色居。
艾爾德蘭趴在吧臺前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他的面前,扭腰調酒的達瓦西露看著今日剛出來的機晶新報,口中輕聲嘀咕。
“當真是個老好人呢。”
“呵呵,誰知道呢?說不定只是想在同類面前人前顯擺呢!嘿嘿,搖的真好,再來,再來一杯!”
達瓦西露無視了艾爾德蘭的色瞇瞇眼神,繼續調酒:“能成為瀾神妃當真好福氣呢。”
不過是扭個腰就能把眼前臭流氓的錢包掏空,何樂而不為呢?
“聽你的語氣倒是一點都不覺是好福氣。”艾爾德蘭突然抬起酒杯向后一仰。
他直接從兜里掏出錢包直接丟在了柜臺上。
“今天就到這里了……我還有事,下次再來找你喲,我親愛的達瓦西露。”
在達瓦西露鄙夷的斜視下,艾爾德蘭走出了霧色居。
達瓦西露單手托腮撐在柜臺上,面容憔悴。
“嗚嗚,店長啊,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錢快沒了……”
……
大霧漸漸稀薄,艾爾德蘭悠然漫步的點煙,在某一個街角轉身進入了一條小巷。
只抽了一口,他便將煙到了腳底踩滅,擦了擦手從衣領口中掏出了一副巨大的墨鏡戴在了眼前。
他砸吧了砸吧嘴。
“放松了一整天,那么接下來就該干正事了呢……”
……
舜司秒又一次從疲憊地醒來。
他來到屋前的池水前,看著倒影中臉上烏黑烏黑的眼圈,他陷入了沉思。
海洋之心這段時間頻繁將他拉入夢境修煉。
而每一次修煉都需要他耗費心神才能從中掙脫。
夢境與現實的割裂逐漸模糊,兩者的邊緣正在緩緩崩塌,融合。
舜司秒甚至已經開始漸漸有些分不清何為夢,何為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