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妍一噎,梗著脖子胡攪蠻纏:“煜行哪里做對不起你的事了?他又沒說不娶你,你就非要揪著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放嗎?!”
江星染冷眼看著她:“我又不是沒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知道悔改!你以為你真當自己兒子是什么香餑餑嗎?我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他!”
唐清妍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以前怎么沒發現江星染這么伶牙俐齒?
不等她開口,盛明山的冷呵聲響起:“行了,煜行和染染的婚事已經取消了,現在兩家的婚約是璟樾和染染的。”
“爺爺!”盛煜行心頭一震,瞳孔劇烈放大,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失落席卷著他,讓他心頭滿是惶恐不安。
“此事已定,煜行,染染以后就是你小嬸了。”盛明山語氣威嚴,不怒自威。
盛煜行走到江星染面前,眼神中帶著一點哀求:“染染,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江星染側頭看了眼盛璟樾,男人眉目清雋,面色淡漠,薄唇輕抿的弧度透出冷淡的氣息。
她的視線收回,重新落到盛煜行身上,面無表情:“這里又沒有外人,有什么話在這說就行了。”
盛璟樾冷漠的表情松動,嘴角輕扯,帶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盛煜行眼中的情緒一寸寸的皸裂,無數的情愫在眼底翻翻滾滾地糾纏著,那層薄薄的暗色之下是從未展現在人前的晦澀和暗痛。
他的喉結艱澀地滾動著:“你現在連話都不愿意跟我說了嗎?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江星染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神平靜淡漠,平淡地陳述著事實:“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你親手斷送的不是嗎?”
暴雨夜,她身處絕境,他在做什么?
燈紅酒綠,陪自己的女兄弟過生日。
“我沒有!”盛煜行伸手就要去拉江星染的手,“染染,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盛璟樾先一步地將江星染拉到自己身邊,漆黑的眼眸暗藏鋒冷:“對你小嬸放尊重點。”
聲線冰冷,語氣強勢又霸道。
江星染呼吸冰冷:“你是想娶我,但這不妨礙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一個合格的愛人,應該會拒絕身邊所有的曖昧。”
那些在心頭積壓良久的話嗎,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在失望到極點后,異常的平靜理智,語氣更是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盛煜行,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方圓圓的行為是越界的嗎?”
“你心里可太清楚了,但你就是享受這種感覺。”
她用最平靜的語氣將盛煜行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如數刨析在眾人面前,一點情面都不給他留。
盛煜行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性,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友誼?什么是曖昧?
嘴上說著沒把方圓圓當女人,但身體可誠實得很。
兄弟二字只不過是他想和方圓圓玩曖昧的借口,是掩蓋他出軌的遮羞布!
要讓他真的和自己的兄弟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他能做到嗎?
肯定不能。
盛煜行看著她眼底冷漠的情緒,心臟處傳來如針扎般的刺痛,就連呼吸都染上了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