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云層被逐漸撕開,
    陽光透過舷窗灑在幾人臉上。
    陳默望著遠方的藍天,感嘆道:
    “二十多年前,我們還只有三代-->>機……
    現在,已經要看六代機首飛了。”
    他嘴角帶著笑,
    卻在心底藏著另一重秘密。
    ——他早已從俞國棟口中得知,
    大夏真正的終極計劃,
    其實早已邁向七代機。
    可那是機密。
    于是他只是笑著搖頭,裝作不知。
    鄭哲靠在座椅上,
    語氣中透著掩不住的興奮:
    “我也很期待啊。
    六代機亮相那一刻,
    估計全場都會炸。”
    秦昕玉也插話,眼神閃亮:
    “記得上次五代機公開時,
    那場景都震得我起雞皮疙瘩。
    這次……怕是要讓全世界都閉嘴。”
    飛機在云端穿行,
    引擎的轟鳴聲像一首低沉的戰歌。
    三人都沉默了。
    沒有人再說話,
    但每個人心里,都在等待通一個瞬間——
    那一聲轟鳴,撕開時代。
    落地不久,珠海的軍用機場迎來他們這一隊人。
    鄭哲穩穩把車開出機場跑道,幾輛護衛車緊跟在后,像一條低沉的鋼鐵長龍,朝航展場地駛去。
    車窗外,珠海的城市在陽光下閃著溫暖的光——高樓、濱海長廊、來來往往的車輛,人群像被暖風吹起的浪花。陳默看著這一切,眼里有種說不出的柔軟。
    “真好啊……”他脫口而出,聲音里帶著一點不可抑制的感嘆。
    秦昕玉側頭看他,眉頭微挑:“怎么了?”
    “剛從蟲災世界回來,”陳默說,“那邊根本沒有這種安穩。蟲族到處吞噬,連喘氣都得計算。看到這景象,心里有點惆悵。”
    秦昕玉表情一沉,問題簡單直接:“那群蟲子,真的太可惡了。”
    陳默點頭,語氣里有一層沉重:“他們現在是有了反抗的力量,但到底能不能扛住,還不確定。我們不知道蟲族,是否已經拿出了全力。”
    秦昕玉的嘴角微抽,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愿他們都拼盡全力了吧,不然那邊會很難熬。”
    她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口氣里帶著軍人的現實:“要是守不住,就叫他們撤到我們這里來。”
    陳默搖了搖頭,搖得很緩:“我問過夏皓睿。對方拒絕了。他們能走,但不愿意留下沒有根的軀殼。”
    車廂里安靜了一下,鄭哲目光堅定,手握方向盤的力道加重。
    陳默繼續說,聲音低而清晰:“他們說——如果真的無可為,他們寧愿把自已的事跡留在文明史書里,讓后來的人記住他們曾經存在過。要我們幫他們把這段歷史鑄起來,放進博物館,不讓他們被時間忘記。”
    秦昕玉聽著,眼里閃出一抹復雜的光:“真是大夏人的氣度。說得出這種話的人,的確不通凡響。”
    不久,他們抵達了珠海航展的專用軍區機場。
    夜色籠罩下的航展場館仍燈火通明,
    安保隊列、運輸車輛、媒l設備忙碌穿梭,
    整個城市像提前點燃的節日。
    組委會早就為特邀嘉賓安排了專屬賓館。
    在辦理入住后,陳默一行人被帶進了獨立樓層。
    “這邊是陳先生的房間。”
    工作人員恭敬地遞上門卡。
    隔壁,鄭哲笑著擺手:“我就在你旁邊。房間裝了安全通道,你身上也有一鍵報警裝置。”
    他指了指陳默胸口那枚微型通訊徽章,
    語氣穩重卻透著軍人的霸氣。
    “有問題,直接按,我們雷霆小隊最快時間內趕到!”
    陳默點頭:“謝謝,辛苦了。”
    進了房間,他卻怎么都睡不著。
    那是間帶陽臺的vip套房,
    窗外夜空澄澈,星光稀疏,遠處能隱約看到航展的跑道燈在閃。
    陳默推開落地窗,
    任夜風吹動窗簾,帶著一絲咸濕的海氣。
    他靠在欄桿上,仰頭看天。
    天色很安靜,可他的腦子一點也不。
    從蟲災世界帶回來的情報,
    他沒有全部告訴秦昕玉。
    夏皓睿臨別時那句話,
    還在耳邊回蕩——
    “蟲族,來自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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