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淚苦得她下巴都在顫抖，用力咬緊牙關都止不住

冷凌桀要的是她的身體，司夜梟要的也是。

她知道她已經沒有第三個選項了。

其實只有一個選項，她跟不了司夜梟，喬憶熙百分之百會弄死她，而且父親還有幾個月就出來了，如果父親知道她跟司夜梟還在一起，父親能氣死。

所以她的選項只有跟冷凌桀這樣的混混，日子不會過得好，可能會被家暴，但樂觀一點想，還有一定的概率不被打死不是嗎？

早知道最后自己人生的結局還是要出賣的身體，倒不如剛開始就賣給真正的債主崔無常，也不用折騰那么年，不用吃那么多苦。

可是她好不甘心啊，她想有體面的人生，也想要堂堂正正的活著。

司夜梟看著沈思之就這樣走了，心像是空了一塊。

這怎么跟他預想不一樣？

而且她的悲傷不像假的，她的悲傷更像是來自自己而不是旁的人。

凌晨一點，沈思之坐在小溪邊，冷風吹得她臉都快凍僵了。

她知道一直坐在這會凍感冒，但她只想享受此刻的自由，過了今天，她就要給冷凌桀答案了。

今夜是她最后的自由。

旁邊有一個釣魚的大爺，大冷天不睡覺在這釣魚，一條魚都沒釣上來依然穩坐著。

沈思之看得有點入神，大爺安定的樣子讓她很向往，甚至羨慕。

大爺又一次換餌料的時候沈思之忍不住問：“大爺，您那么久沒釣上來，您怎么還堅持得下去。”

“小姑娘，你什么事都沒有，大冷天還能坐在這，您定力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