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臉色一僵，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洛羽。

‘要不，試試？’

‘洛羽容貌身段，氣質實力皆是上上之選，出身雖比不得官宦人家，卻也差不到哪里去，當年連馨月爹娘都有考慮接納的意思，更不用說天宗道子了，只要不透露人宗來歷……’

如此想著，但江潯在拜見蕭旭和孫慧珊二老時，卻沒有將此說出來。介紹洛羽的時候，也與當年介紹馨月如出一轍，并未摻雜其它什么含義，好似真的只是同行好友一樣。

當然，這前提是素來安靜，也從不向人行禮打招呼，如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般的洛羽，沒有破天荒朝堂上二老福身，繼而又將眸光落到了白衣青年身上。

‘看來江湖傳沒錯，洛羽這女娃應該在六年前便對秋水情愫暗生了……’

蕭旭與孫慧珊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以及對初見洛羽的那份驚艷之色。

同樣他們也知曉洛羽從未開口說話過，只當是功法原因，所并沒有詢問洛羽什么，而是在與江潯聊上會兒，又同洛羽說了些在蕭家不要見外一類的話后，話題便向日常化靠攏，直到蕭容魚前來知會晚膳已經備好才就此打住。

“說吧，有什么事連你娘他們都聽不得。”

入夜，書房內，蕭旭落座桌后，端起茶杯才剛靠近唇邊，便被江潯一句話驚得差點被熱茶嗆住。

“爹，您和叔父是否看好二皇子？”

“你……”蕭旭咣當放杯，神色嚴肅道：“你見過他了？”

“在廣都縣時，他曾令人攔路試探我實力，欲行招攬……”江潯深知此事容不得馬虎，便將李懷仁如何令人攔路，再到現身招攬，拿出控火術欲做見面禮，及自己婉拒的詳細經過盡數道來。

蕭旭眉頭也在江潯講述過程中越皺越緊，放在桌面的手，都在下意識噠噠叩擊著。

“所以，極樂樓真是你覆滅的？”

“是我，還從中得了半冊法術秘籍，近六年來低調行事，一是在參悟自創武功，二是想要尋到其它法術秘籍。”

江潯說著，他身旁也憑空浮現了一柄赤色長劍，瞬息便讓書房內的溫度拔高了大截；這柄憑空浮現的赤色長劍，與尋常長劍幾乎一模一樣，劍柄、劍格、劍身，連紋路都清晰可見。

蕭旭深吸口氣，示意江潯散去那柄讓他面頰都為之灼熱發燙的長劍，沉聲問道：“可知他是什么時候便著手調查你的？否則不會那么巧拿出火球術缺失那部分。”

江潯搖頭道：“可能是極樂樓覆滅，也或是我將松風觀傳承公之于眾的時候，但最讓我感到不解的是他態度。”

蕭旭何嘗不明白李懷仁對自己兒子的態度，便是對自己，對柳家，對云州的態度？

只不過，李懷仁的自信究竟源自何處？

自己是肯定沒有倒戈任何一位皇子或太子，義女和兒子也不曾卷入到黨爭中……

難道是岳父那邊，或是爹他們？

亦或者，與柳家有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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