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在捶打中逐漸融合,藥香一層層透出來。
旁人看得有些發愣,平常人搗藥最多能撐一刻鐘,很快就會力竭。
王武一口氣干了兩個時辰,額頭上連汗都沒冒。
更特別的是,他每一杵的角度和力度都會調整,藥材被處理得愈發細膩。
蘇錦兒認真記著步驟,很快就發現王武的手法和家傳的不一樣。
老方法是先輕后重,慢慢加力,他卻是輕重交替,節奏起伏明顯。
這種方式把藥性逼出來得很好,原本要長時間發酵的流程被明顯縮短。
到了第三天,酒甕里已經開始鼓泡,藥香漸漸彌漫在整個后院。
蘇老掌柜每天都過來看看進度,心里的不安也慢慢消下去了。
他活了六十多年,從沒見過這種釀酒法,但效果確實驚人。
第五天的時候趙仁心派人來打探消息,被王武一腳踢出了鋪子。
那人回去報告說王武在瞎折騰,七天釀酒純屬癡人說夢。
趙仁心聽了哈哈大笑,覺得蘇老掌柜病急亂投醫找了個棒槌。
第六天夜里,王武獨自在后院守著酒甕。
他能感覺到里面的藥性已經到了臨界點,明天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陸知書端著夜宵過來,剛走到門口突然捂著嘴跑到墻角干嘔起來。
王武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計過去扶她,臉色凝重。
“知書,你這幾天是不是不舒服。”
陸知書臉色蒼白,這幾天確實總是反胃,以為是累著了沒當回事。
王武扶她坐下,把手搭在她的脈門上。
脈象滑利如珠,應指圓潤,這是標準的喜脈。
陸知書有了身孕,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了。
“知書,你懷上了。”
陸知書瞪大眼睛,又驚又喜,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