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
易中海蹲在門檻上,一身新勞動布工裝箍得他渾身刺撓。
賈張氏倒是精神頭足,盤腿坐在炕上,指頭蘸著唾沫點禮錢。
“別數了!”
易中海臉色陰沉,聽著賈張氏嘿嘿的聲音,更是煩躁得不行。
“明兒個全院都得看咱倆笑話!”
賈張氏三角眼一豎,瞥了一眼易中海。
“怕啥?房子本來就是老賈給我留的,賠償金是我兒子的,我怕啥?”
她突然壓低嗓門,有幾分幸災樂禍。
“倒是你,劉金鳳要是真按婚姻法掰扯”
易中海臉更不好看了,實在想不通多年的發妻,為什么做這么絕。
然而卻沒想過,自己干了什么。
“實在不行我去找聾老太太說情。”
易中海揉著太陽穴,覺得只有動用這個定海神針了。
對于聾老太太的往日的勸誡一點沒聽,甚至沒注意到聾老太太根本沒來吃席。
“她老人家在街道辦還能說上話。”
“那個老狐貍?”
賈張氏嗤笑,眼中帶著幾分的不滿。
“王建安可是副廠長,你覺得她會得罪王建安?”
窗外傳來打更的梆子聲。
易中海煩躁地抓頭發,表情更加地猙獰。
“那你說咋整?明兒個秦淮茹肯定要鬧!”
賈張氏把票子塞進枕套,一臉橫肉抖動了幾下。
“怕啥?明兒個我先去街道辦門口上吊,你讓你那幾個徒弟在廠里傳,就說秦淮茹搞破鞋!”
“胡鬧!”
易中海猛地站起來。
“你還嫌不夠丟人?”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