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會看到蕭哥和我們一樣慢慢地爬過來,我爬的時候心里甚至還在想,這老蕭看著快五十的人了,這么一番強體力勞動他能不能撐得住。
萬萬沒想到。
蕭哥直接走上了繩梯。
是的,直接走上去了!
那繩梯雖然說拉緊了,但那是人拉的,不是兩輛坦克之間放一個繩子,然后對拉,那樣的話別說繃得筆直了,拉斷都是小意思。
而且當時這邊就老杜一個人,他沒辦法一邊拉緊一邊敲釘子,我能想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先拉緊把位置定好,再用釘子敲出一個洞,然后再拉,等到位置后,把釘子再放到洞里,這樣就可以把繩梯拉緊了,也不影響后面的敲擊。
這幾乎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完美的招了,老杜他們一定有和我這個類似或者更好的招。
但是即便是這樣,這個五十多米的繩梯也不可能繃成一條直線。
我們在爬的時候,好幾次晃晃悠悠我都覺得自己馬上要掉下去了,但是蕭哥就這么走了上去。
蕭哥的雙手展開,好似把雙臂當成了平衡木,他走得很慢,我看見,他一上去,繩梯馬上就出現明顯被繃緊的拉伸,但是沒有出現像我們爬上去時的那種巨大的、不可控的晃動,繩子雖然也在晃動,但是在繩子晃動的時候,蕭哥也在晃,而隨著蕭哥的晃動,繩子上的晃動明顯減輕了。
我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這老家伙難不成主業不是倒斗,他的主業其實是干馬戲團的?
那種走鋼索的雜技表演者。
五分鐘后,蕭哥從繩梯上下來了。
“蕭哥,你咋這么牛?這么晃的繩梯,你直接就走過了。”
蕭哥看著我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招呼著我們向著石臺中心走去。
那里,正停放著一個巨大的!圓形的東西!
那是一個直徑約四五米的圓形石盤,石盤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灰塵以及掉下來的細小石塊,石盤底下則是一個圓形的柱體。
那就是這間墓室主人真正的棺槨。
我們走上前去,一眼便看到石盤的正中心處,一塊籃球大小的石塊落在上面,把這個石盤砸的四分五裂。
蕭哥拿著手電,沿著被砸開的縫,往里照去,里面還有一個圓形的棺材。
蕭哥嘴角一抽,好似在譏諷。
我則是觀察到那石盤上好像有什么東西,便用袖子擦了一下上面的灰塵,下面露出了一圈圈環形排列的楷書。
古文字這塊,我只能認識一點,認不全,而且古代的書寫方式是那種“文文”風格的,我根本沒有那個知識儲備量,我只記得在上學時,老師教過古代人寫字,什么注重典故、什么駢驪對仗、什么八股駢文的,我就聽著犯困,后面我索性就不聽了,眼神直盯著坐在我前面的女同學,她好像剛洗了頭,一股子香味。
作為理科生,讓我最感興趣的并不是這些文字,而是這個石盤表面的粗糙度。
這個石盤的表面極其光滑,即便是不少地方因為石頭掉落而被砸出了一些細小的坑,但是手掌放上去,還是能感受到那種流暢的滑膩質感。
我把燈光稍微偏移了一點,石盤竟然可以模糊的照出我的影子。
我知道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是面對這種巧奪天工的工藝,我還是想說。
牛逼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