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的地點,還是一樣的時間,一輛與上次完全相同但車牌照卻不一樣的車,停在我的面前。
這次,沒有人給我打開車門。
我自己伸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里只有我、杜哥、蕭哥三個人。
杜哥大名杜杰,他曾經調侃自己生下來確實是來“渡劫”的。
蕭哥大名蕭行遠。
車輛一直開,我不知道開了多久,一開始我們還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后面我就睡著了,中途被叫醒兩次,一次是停車放水,一次是吃飯。
等我們到達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泛白了。
我們進入了一家小旅店,開了房間,我還是和杜哥一個房間,進入房間后我剛準備躺下,杜哥踢了我一下。
“跟我來。”
我跟著杜哥,來到了三樓,這種旅店的隔音跟沒有似的,一到三樓我就聽到了很嘈雜的吵鬧聲,杜哥站在一個房間門口,敲了幾下。
門很快就開了,他直接進去,我也跟著進去。
屋子里全是嗆人的煙味。
房間里有六個人,其中五個人在玩牌,見我們來了,其中一個很夸張地把手一抬。
“杜哥!”
周圍的人紛紛跟著后面喊“杜哥”。
杜哥的臉色很冷。
“幾點了?弄出這么大動靜,是怕條子找不到這‘兔子窩’?土頭陀就是這么帶你們的?”
那個打招呼的人也不生氣,哈哈一笑,說道:“我的杜哥誒,我進來前都打聽過了,這整個三樓就我們一間有人,您老就放心吧。”
杜哥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開口道:“你們這次就這幾個人嗎?有幾個‘地龍’,幾個‘鉗子’?”
那人又是很夸張地把身子往后一仰,哈哈笑著:“瞧不起我們了不是,咱們這些人都是兩把刀,您放心,你說在哪開咱就在哪開,你說開方的咱不開圓的,你說怎么起咱們就能怎么起”
杜哥一揮手:“那最好,沒開工之前,你們消停點,等蕭哥定了位,取了寶,你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
看對面幾個人臉色悻悻把牌撂下,杜哥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開了一天的車,累壞了,先去休息了,對了,這是蕭老大新收的兄弟,認識一下,叫霄哥!”
“蕭哥!”
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場景,一群渾身紋龍畫虎的家伙管我叫哥,不過好歹沒丟人,強行逼自己點了一下頭,又從鼻子哼出了一句。
“嗯!”
回到房間后,杜哥和我簡要地說明一下這次的情況。
這次的目標是一處五代時期的斗,蕭哥本來打算叫十個人過來,但是不久之前附近有一伙人被連窩端了,搞得現在叫人也叫不到。
剛才那群人里跟杜哥打招呼的那個家伙,以前和蕭哥合作過一次,有蕭哥的電話,正好在這時候打電話跟蕭哥討活,就這樣,伙就搭起來了。
杜哥說咱們這邊一共應該有四個人,還有個叫雷子的,蕭哥給他打電話他說會來,但是到時候了卻又聯系不上了,蕭哥本來打算換人,把大壯叫來,大壯說他娘快不行了,得在家里盡孝
我聽著聽著,眼皮越來越沉,直接睡了過去。
等待的時候略過不表,第四天晚上,蕭哥敲響我們的房門。
那是一片連綿的矮山,最高的不過百米。
我們走了近三個小時,蕭哥才在一片不起眼的平地上站定。
“以這兒為圓心,每隔二十米下鏟,先下十米左右吧。”
他踢開腳邊的碎石。
“動手。”
雖然那群人在旅館里表現得十分不靠譜,但是此時卻是格外的麻利,顯得十分專業,他們一聲不吭,周圍空氣里只有他們動作的淅索聲。
我剛要上前,卻被杜哥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