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肉片之間,多的是不甘沉淪、想要踩著同類上去的肉。只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不論它們怎么拼命向上、拉拽推搡,當桶蓋落下來的那一刻,所有的爾虞我詐都將成為無用功,每塊肉的命運都是沉入桶底,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淹沒它們的甚至不是時代洪流,只是一桶水而已。
即使有的肉片得天助力,集逆天運氣與千載難逢的時機一體,成功跳出了保溫桶,等待它的,也只是被人撿起來丟進垃圾桶,或者洗一洗重新扔回去。
恐怕它們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大家同樣都是五花肉,還曾在同一個鍋里煮過,為什么只有它們被迫留在了湯底,而其他的肉卻可以選擇精彩多樣的一生?
難道就因為它們生在邊緣位置,天生形狀不規整、不好看,所以注定成為邊角料嗎?
問題的答案,估計要之后才能揭曉了。
總有一段沉寂的時光,以為是永恒,其實只是生命的某個階段而已,未來還未來呢。
“用來做紅燒肉的肉,拿點重物壓一壓,壓平它,這樣待會兒切的時候就能四四方方,形狀規整,賣相會更好看,口感也緊實呃,你們懶的話就算了,我只是告訴你們精益求精的方法。”
聽到蕭嵐這么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出來了。
有的一絲不茍地照做,嚴格復刻蕭嵐所說的每一個步驟。
還有的本來想做,聽到蕭嵐說可以“算了”,他們就真的算了,反正是給犯人吃的,又不是開店,沒工資的。
等待肉放涼定型的過程,蕭嵐教大家熬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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