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不是給你的。”靳漠聲音更沉,“我答應過別人,每次出海都會給她帶禮物,所以……”
南姜愣在原地,半天緩不過神來。
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掐的生疼。
可她形容不出來這種疼。
她想起林檸告訴過她,曖昧兩個字,是最傷人的。
那時她完全不懂什么意思,而現在……她似乎明白了。
曖昧是最傷人的,因為不用負責任。
因為不用親口承諾,因為可以享受愛情帶來的好處,卻不必承擔愛情應該付出的東西。
因為進可攻,退可守。
而她卻無路可退。
“南姜,其實……”
“你不用說了!”南姜大聲制止他。
她想給自己留最后一點臉面。
靳漠眸色深沉,靜靜看著她。
“靳漠,我們今天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覺得耍我很有趣嗎?”
“你為什么一邊對我好,一邊又要把我往外推!”
“靳漠,你說話!”
南姜情緒激動,眼淚幾次三番的想涌上來,都被她使勁兒憋回去。
她的家世是落魄了,可她的尊嚴沒有。
她不是任人擺布的玩物,不是寂寞消遣的東西!
“靳漠,我說過我同意離婚,我說過你有心上人的話,我絕對不糾纏你!”南姜聲音微顫,“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我們之間界限明確!”
“你懂什么叫明確嗎?”
男人張了張口,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對上南姜倔強驕傲的眼神,看到她發紅的眼眶。
他的心也很疼。
是他錯了,他模糊了界限。
他前一秒捧著她,后一秒摔著她。
前一秒為了她吃醋,后一秒對她冷漠。
是他先把那條界限變得不清不楚,然后又狠狠把她推到界限之外,告訴她,你越界了。
“靳漠。”南姜失望至極,“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分開吧。”
“南姜……”他眼神慌了。
“我雖然沒寫過情小說,但我覺得愛情應該是專一的。你別辜負你的心上人。”
說完她轉身,快步跑開。
靳漠站在原地,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視線漸漸模糊,不知道是不是病變的原因。
或許,只是眼淚溢出來了。
……
那天之后南姜就搬離了靳漠的公寓。
她東西不多,來的時候只有幾件衣服和日用品,一個箱子剛剛好。
所以走的時候也很方便,很干脆,收拾完了就走,就好像從沒來過一樣。
但空蕩蕩的家里,已經到處都是她的影子了。
靳漠坐在沙發上,夜深了也沒有開燈。
窗臺上的蝴蝶蘭開的很美,棉麻質地的桌布很有藝術感,喝水的杯子是她喜歡的歐洲骨質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