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姜昏昏沉沉的醒來,喉嚨仿佛著了火。
身體的疼痛,凌亂的床單,昨晚的記憶涌入腦中……
壞消息!昨晚被下藥,她迷迷糊糊跟人睡了。
好消息!她睡的是自己老公。
不過……她跟老公不熟。
誰讓她是頂著堂姐的名義嫁給他的呢。
南姜把被單往上提了提,忍著不適坐起來,小手推著床往后挪。
床邊的男人背對著她,裸露寬厚的脊背。
身上每一塊肌肉都迸發著野性的力量。
高大的身材擋住光線,把小小一只的她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棱角分明,不茍笑,冷漠自持。
像極了他的名字,靳漠。
但又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張極具魅惑的臉,劍眉星目,陽剛而野蠻,就像昨晚……
想到昨晚,南姜條件反射般疼了一下。
他折騰的厲害極了,她的皮膚白,他一用力就是一個紅印子,滿身的紅印子遮都遮不住。
不過她好像也沒對他客氣,酒精加藥物的作用下她無法自控,緊緊抱住他又抓又啃又咬。
看他后背上那些深深淺淺的抓痕就知道有多么的……
“好看?”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甚至帶了幾分戲謔。
南姜一愣,撞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眸。
她的心怦怦亂跳起來。
靳漠本來要套上t恤的,見她看的專注,又把衣服往上提了提,露出她昨晚的輝煌戰績。
南姜臉一紅,誠實的搖了搖頭。
她感到抱歉,不光因為弄傷了他,還因為她騙了他。
替嫁這種事很荒唐。
但如果不這樣做。
她躺在醫院里的媽媽就要被拔掉藥管。
她和弟弟也會失去生活來源,還要不停遭受綁架和騷擾。
而能給她一家人安穩生活的,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她不顧一切也得抓住靳漠。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套上衣服,轉身走出臥室。
南姜的心跳速度還是很快。
環顧四周,這里是靳漠的家,也是她住了大半年的地方。
他倆一結婚靳漠就出海了,大半年沒見,沒想到再見面竟然是在床上。
……
這頓早飯吃的很沉默,兩人像剛認識的室友,一舉一動都帶著禮貌的距離感。
南姜有些不知所措時,一陣敲門聲打破沉默。
南姜愣了愣,恰好這時靳漠也抬頭,兩人視線相撞,她的心微微一緊。
“南姜,你在家嗎?”
外面是個男人的聲音。
帶著不懷好意的腔調。
南姜聽出來是昨晚給她下藥那個胖子,捏著勺子的手不由得輕顫。
“嘿嘿……姜姜啊,昨天晚上怎么走的那么急?咱們還沒討論新書呢!”
“我看好你的才華,也愿意當你的領路人。你開開門,咱們再好好聊一聊,好嗎?”
“姜姜?南姜!”男人敲門聲更大,“怎么不說話?”
南姜皺緊眉頭,咬住嘴唇,大眼睛泛起一層水霧,冒出憤怒的情緒。
“不是的……”她低聲,像在跟對面的人解釋什么,“昨晚他騙我去酒吧,騙走我的書稿,還給我下藥,他……”
“去開門。”男人淡淡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