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顧司宴緊握的拳頭才緩緩松開。
他轉過身,目光掠過相片上那張熟悉的笑臉,最終落在閆莎那寫滿執拗和瘋狂的臉上。
“只有這一次。”
“從今以后,任何人再敢妄想傷害暮時念分毫。”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鐵,“我絕不放過。”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決然轉身,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再也沒有回頭。
“哐當……”
銀質相框從閆莎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閆莎頹然地坐在原地,臉上是驚慌后的松氣,但雙拳卻緊緊地蜷了起來。
暮時念,沒人能從我身邊搶走司宴哥,沒人!
顧司宴走出閆莎的家后,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總統套房。
卻見房間里,暮時念并不在。
他的心不由一緊。
昨晚,他讓人連夜抓到了那兩個人,為了解除后顧之憂,所以,才親自趕去審問。
早知道,他應該在暮時念身邊守著的。
昨晚那后怕的情緒再次襲來,他趕緊拿起手機,給暮時念撥了過去。
此時的暮時念剛剛到達展會門口,看到屏幕上“顧司宴”三個字,好不容易清除的雜念再次襲來。
所以,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故作平靜地接了起來。
只是這么久才接,卻讓顧司宴的緊張情緒更加強烈。
所以,一接通電話,他那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暮時念,你在哪?”
暮時念一愣,顧司宴聽起來好像有些擔心?
難道是因為她這兩天沒回去?
也是,她之前一聲不吭地來了京都,也沒和顧司宴說一聲,估計人家是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她趕緊說道:“抱歉,我忘了告訴你,京都這邊有個緊急手術,所以,我前天來了京都,不過,我今天就回去。”
顧司宴一愣,緊張的情緒平息,不解的困惑卻襲來。
這小壞蛋,昨天像個蛇一樣把他纏得那么緊,今天醒來就徹底忘了這碼事?
想到此,他挑了挑眉,故意問道:“哦,想我了嗎?”
暮時念好不容易穩下去的心神一晃,臉瞬間熱了起來。
這家伙在說什么啊!
“我……我是來做手術的,想你干嘛?”
“這樣啊。”顧司宴佯裝失落,“我還以為我們兩天不見,你沒準會夢到我呢。”
這一下,暮時念那微微發熱的臉瞬間變得發燙!
腦海里,那本就很難揮之而去的畫面再次涌了上來。
這個家伙,怎么會預料自己夢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