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星辰沒看冊子,只是挑眉:“心意?我還不至于缺這點東西。”
他身子微微前傾,馬甲的紋路隨著動作展開,氣場更盛,“是要我別把你們家貪污的事情捅出去還是你弟弟‘開的會所’害死了不少大學生的事情捅出去??”
付云姍的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去,全靠旁邊的秦曉曉扶了一把才勉強站穩。
她張著嘴,喉嚨里像堵了團棉花,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有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戰星辰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節奏緩慢卻帶著無形的壓力,他甚至沒抬眼,視線落在茶幾的木紋上,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你們家老秦辦公室保險柜里的賬本,第三本第五頁記著前年挪用的征地的撥款。
你弟弟那會所的地下室,去年冬天埋的那具女大學生的尸骨,要不要我讓人把法醫請來,跟你們好好對對細節?”
“不不是的”付云姍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浸濕了衣領,“戰總,我們我們錯了,真的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她終于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秦曉曉也跟著跪下,兩人的膝蓋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戰星辰這才抬眼,目光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落在她們臉上,帶著審視的冷意:“錯在哪了?”
“我們我們不該讓曉曉得罪南總,不該不該存著僥幸心理”付云姍語無倫次,腦子里一片空白,那些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的齷齪事,在這個人面前竟像攤在陽光下的草稿紙,連個標點符號都藏不住。
“這只是其一。”戰星辰緩緩起身,西裝馬甲的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
“你們真正錯的是敢對我夫人動手,其二拿著別人的苦難當籌碼,踩著底線賺黑心錢。
征地撥款是百姓養一家子的活路,會所是供人消遣的,不是讓你們用來填貪婪的窟窿,更不是讓你們草菅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