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明德他,明德他……。”崔語哭著說,“明德偷跑去了向上村,他舉報春生和曉彤作風不正,也不知道思想委員會的人究竟是怎么辦的事兒。”
“春生當場被撤職下放進牛·棚了,明德他,直接被發配去了農場。”
‘砰’
裴爺爺一個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待搶救過來后,裴父也已經抵達了醫院。
“爸。”
“想辦法,趕緊將倆人弄回來,弄回來。”
裴文立有些為難,“爸,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這邊沒關系可走啊。”
“我去,我豁出這張老臉,也一定要將倆人給弄回來。”
但可惜——
這次的事情原本就不是走關系能行得通的。
連續一周時間,裴爺爺拜訪了無數老友,家里的錢財也散了無數,但消息始終沒有他們需要的。
見裴爺爺像無頭蒼蠅一般,老友倒也好心提醒了一句。
“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這事兒好像被攔住了,不光是我,誰都幫不了。”
“老友啊,算了,別一把年齡將自己搭進去了。真不是我夸張,我想說沒法將人弄回來,就拖關系讓人多照顧一些,哪知道差點兒沒將我自己牽連進去。”
老人直接問道:“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這不是使不上勁兒,這根本是將人往死里逼,你們聽我一句勸,算了哈。”
“當然,也許是我沒本事,你們再往上找找,指不定……。”
然后。
人就離開了。
崔語聽后,眼神止不住地往下掉。
“指定是得罪人了,文立的職位一降再降,也查不出源頭,明德這是撞槍口上了,可若是平常我也不至于這樣擔心,可明德少了一只胳膊啊,農場里的活他哪里干得下來?”
裴文立煩躁不已,“你把嘴給我閉上。”
“你以為我不想閉?只是我一想到明德的處境我……。”說到這兒,崔語像是意識到什么,“你們說,這件事兒會不會是春生做的?”
裴文立滿臉不可理喻,“又關春生什么事兒?你別越說越過分,春生不也一樣被關牛·棚了。”
“正是因為關牛·棚了,才能混淆視聽,將自己從這個事情里摘出來啊。”
崔語越說越覺得是這樣,“你們又不是親兄弟,春生指定是擔心你覬覦裴家的財產,趁著這個機會處理掉咱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胡說八道。”裴爺爺拍桌而起,視線看向裴文立。
裴文立急忙解釋,“爸,這可不是我說的,你打哪兒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真的是亂七八糟的嗎?若是亂七八糟的,為什么大家都知道,還由一個外人來告訴我的。”
外人?
“究竟是哪個外人?”裴文立急死,大呵一聲將倒是將崔語嚇了一大跳。
想著對方已經去了農場,她倒也不瞞著了,“許微晴,是許微晴告訴我的。”
“許微晴?”裴爺爺若有所思。
裴文立倒是明白了過來,“難怪你會將人從里頭撈出來了,我原以為是明德求了情,想幫自己喜歡的人,合著明德壓根兒不記得她?是她將這件事兒告訴你,給自己博了一個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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