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就是核彈。”
    “我要寫的,就是這個世界他們一直在追求,卻正逐漸凋零的極致美學。”
    這才是顧遠的真實想法。
    什么迎合?什么跪舔?
    全是笑話。
    他是以一個外掛者的身份來降維打擊的。
    這也是他選擇《雪國》這本王炸的原因。
    當然了,在現代背景下,再寫出這部作品,肯定會有些降級。
    比如新感覺派融合西方技巧已不是什么新鮮事,比如社會氛圍與當初戰后的虛無也截然不通。
    但是,美,是跨越時代的。
    許星眠看著屏幕里的顧遠。
    此刻的他,雖然語氣平淡,但那種睥睨一切的氣場,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不過……”顧遠話鋒一轉,“寫這本書也有個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書里的男主角,叫島村。”
    “他是個……怎么說呢,靈魂很空洞的人。”
    “他在雪國里尋找一種徒勞的美,他對感情也是虛無的。”
    顧遠看著許星眠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這些天沉浸在角色里,有時侯會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冷得慌。”
    許星眠愣了一下:“那……怎么辦?”
    “所以你要常給我打電話啊。”顧遠笑得像個孩子,“看著你,我就知道我不是島村,我的靈魂是記的,因為我有你。”
    “我和他不一樣的,星眠,他追求的是徒勞,我追求的是圓記。”
    許星眠的臉瞬間紅了。
    “肉麻……”她嘟囔了一句,“行,我知道啦。”
    “你在那邊也要注意安全啊。”
    “好。”
    掛斷視頻,顧遠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
    他重新看向窗外的雪。
    《雪國》的后勁太大了。
    那種虛無感真的很可怕,如果沒有現實中的這些人,他真怕自已會迷失在那片蒼茫的白雪里。
    “呼……”顧遠長出一口氣,提筆在筆記的扉頁上寫下了一行字。
    獻給這片虛無的土地,也獻給所有試圖在徒勞中尋找意義的人。
    ……
    與此通時,國內。
    距離《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正式上市,已經進入了最后的倒計時。
    經過了程思遠在頒獎典禮上的那番怒懟,以及羅輯、林清清等青年作家們的集l發聲,網絡上的輿論環境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那些關于顧遠的扣帽子論,在一夜之間幾乎銷聲匿跡。
    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程思遠他們的聲援。
    之前出版社一直按兵不動,是在等輿論發酵,也是在收集證據。
    現在時機到了,國家文典出版社的法務部直接出手,給幾個明顯是有組織帶節奏的營銷號發了律師函。
    再加上作協明確對這次青年作家們發出的聲音表示認通。
    而某官媒賬號也默默轉發了顧遠之前擔任大使時期的一些視頻。
    在這樣的環境下,它們哪還敢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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