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他會這樣選擇,也像是根本不在乎他有什么選擇,楚凌霄只是輕輕捧著欒湘云的臉,為她輕揉瘀傷。
    幾名保安走進來,把小七放在了擔架上抬了出去。
    楚凌霄扭過頭,看著還呆坐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的鐘離玉秀,笑著問道:“令狐夫人,要不你去照顧一下你妹妹,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好!”鐘離玉秀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起身。
    欒湘云也起身說道:“我跟令狐夫人一起吧!”
    楚凌霄點點頭,對她微微一笑。
    等二女離開,包廂里也就只剩下了楚凌霄和夏風海兩人。
    “喝一杯?”夏風海拿起了旁邊的酒壺。
    楚凌霄微笑著說道:“我雖然不好酒,不過陪夏先生喝兩杯的興致還是有的。”
    夏風海翹起嘴角,看著楚凌霄說道:“看來我的身份,在楚先生的眼中還是管點用的!”
    楚凌霄走向隔間,自己從櫥柜里拿出干凈酒杯,又走了回來,放在了小方桌上,對他說道:
    “不是因為身份,而是因為你拿槍很穩!”
    “你的拇指內側和食指都有老繭,左手掌心有繭,說明你曾經是綠裝,而且是熟悉槍械的基層戰士。”
    “憑你的姓,還能吃過這樣的苦,就說明你不是只知道仗勢欺人的紈绔!”
    “這樣的人,值得坐下來慢慢聊一聊!”
    夏風海怔住,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給楚凌霄倒上一杯酒,端起自己的杯子說道:“我有點喜歡你了!”
    楚凌霄也端起杯子,跟他輕輕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我喜歡喝酒,但不貪杯!”夏風海輕聲說道:“當年每次執行任務之前,我都會喝一杯提提神,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鐘離玉貞,是酒鄉城出來的小酒娘,自幼以酒溫養,千杯不醉,還能釀得一手好酒。”
    “在很多場合,她能幫我解決一些酒場麻煩,我也就經常帶著她在身邊。”
    “其實也知道她經常借助我的身份,做了不少讓人討厭的事情,也明白鐘離家的野心,只不過只要他們不過分,我也懶得理會!”
    楚凌霄笑了笑,對夏風海說道:“夏先生不是懶得理會,而是想釣大魚吧?”
    夏風海表情僵住,扭過頭看著楚凌霄,眼神冷冽,微笑著說道:“楚先生說笑了!”
    “就當是說笑吧!”楚凌霄看著他說道:“我只是看到夏先生看鐘離玉貞時的眼神沒有愛意,所以才這樣說的。”
    “畢竟跟一個根本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沒有點特別的用意,估計十分鐘都很難相處下去!”
    夏風海神色復雜地看著楚凌霄,突然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適合走仕途?你這敏銳的洞察力,放在官場上是很如魚得水的!”
    楚凌霄呵呵一笑,拿起酒壺替他倒了一杯酒說道:“其實放在哪里不適合呢?”
    夏風海一愣,啞然失笑,點點頭說道:“對!人才就是人才,放在哪都能發光!既然能看出這一點,楚凌霄,咱們就可以聊聊一些更深入一些的話題了。比如,為什么我會跟這兩個老外在一起……”
    一壺酒喝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楚凌霄只喝了三杯,剩下的都讓夏風海給喝了,他也明顯有了三分醉意。
    拍了拍楚凌霄的肩膀,夏風海笑著說道:“凌霄,我很少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這么多,不過跟你聊得很暢快,都有點相見恨晚了!”
    “有機會,你真應該去我家坐坐,老爺子應該跟你喜歡跟你說話!”
    “今晚說的這些,-->>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還是覺得只有你能勝任,比夏風河更合適!”
    “行了,這趟沒白來,我等會就回京都。總算也給老爺子有交代了!”
    “這把槍我就帶走了,那個威金斯和布蘭登,我會連夜帶到京都,好好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