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的姿態,似乎對魔王魯蘇和青丘這位老祖,都有些不假辭色。
讓在場的幾個神族都有些不著頭腦。
相德洪看向夸父崇,夸父崇看向了青丘老祖身后被紅繩捆著的雷澤老祖,和妶烈。
眼神中都有同樣的疑問:陳萬里與龍王有舊乎?
隨即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茫然,顯然是不曾聽過,陳萬里似乎與龍宮沒有任何情義可。
青丘僅存的狐祖,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妖煞,舔了舔嘴唇:
“豈敢讓龍王登場,龍王要看戲,我就該演戲!”
龍王半瞇著眼睛:“本王聽著,好大怨氣啊?”
“不敢!我狐族本就是聽從妖皇之令,前往相獸氏傳二族王者指令。
結果出了這種事端,便是妖皇,魔王也要為吾狐族出了這口惡氣!”
聞,龍季海投來驚訝的目光:“難道真死光了?”
雖說來前就有過相關傳聞,但傳中,陳萬里幾近于斷了青丘狐一族的傳承,不是親眼所見,難免覺得夸大其詞。
青丘狐祖揚起頭顱,一聲悲痛欲絕的怒吼,嘶吼聲在方圓幾十里震蕩,引得附近生靈皆是神魂震顫,情志沉重。
答案不而喻。
魔王魯蘇此時淡淡開口道:“妖皇之意,與本座一樣,這人族是該除了!”
龍季海暗可惜,月羅洞中雖說是與陳萬里是交易,但它覺得那人族很有性格,還挺希望其活下來。
原想著若有機會,未必不能求情父王庇護一二。
現在看來,是萬萬不可能了,龍宮若要庇護,這妖魔二族怕不是會以為,龍宮也欲與人族合。
要是這樣,父王絕不會參與這趟渾水。
杵著拐杖的青丘狐祖,死死盯著汪芒城頭的那道身影,一雙眼眸已如染鮮血。
這時,只聽遠處虛空,傳來青鸞鳥的清靈鳴叫。
只見一個穿著寬大長袍的儒雅男人,立于青鸞脊背,他身后站著雷江與妶三。
眨眼間,便到了汪芒城外。
而他沒有急于進城,遙望而來,發出爽朗大笑:“今日熱鬧的緊啊!”
魔王魯蘇看到這儒雅男人,眉頭微微一挑:“葉真君,你若要敢蹚這趟渾水,吾便掀了無盡城!”
儒雅男人正是葉真君。
他懷抱寶劍,眉眼如星,明明只有半圣氣息,面對魔王魯蘇和龍王這個層次的存在,卻是面不改色。
長臂一展,寬大的袖袍如鼓風一般,仙氣飄飄。
只是一聲輕笑:“魔王此話何來?葉某與龍王一樣,是應邀而來,喝一杯喜酒而已!”
說著,對著龍王遙遙一揖:“龍王既已到城前,葉某不敢先入,龍王請!”
魯蘇神色愈發陰冷,葉真君,也該死!
但是,以它現在了解的一些情形,這家伙與神族一樣,最好不殺。
“龍王……你……”魯蘇剛想開口,下一刻,浩瀚之力落在它身上,將其定在原地。
“魯蘇別急,本王先進城,喝了那一杯喜酒,你們再唱這出戲啊!”
龍王爽朗一笑,隨手掏出了一個鈴鐺,往魯蘇頭頂一罩,順便還看了一眼青丘狐祖。
“嗚~唔!”
青丘狐祖恨不得現在就跟龍王拼了,但又不敢露出情緒。
魯蘇也是有點摸不準龍王到底算哪頭。
若說有惡意,區區鎮魔鈴,只能困住它一炷香而已,不過拖延些許時間。
難不成是助人族逃命?
這一逃,神族可就要重歸魔族掌控。
陳萬里早前所做種種,便皆付諸東流!
……
龍王的車輦朝著汪芒城墻飛去。
夸父崇和相德洪緊隨其后。
城里的所有眼睛里,都閃過了復雜和驚惶。
可以說龍王此一舉,鎮住了整個汪芒城。
幾乎所有在場的神族,都俯身行禮,口中恭敬道:“拜見龍王!”
葉真君的青鸞鳥,也往城墻側邊讓了讓。
讓龍王的車輦懸于城墻正門。
但護城大陣,依舊沒有打開。
相清緊張的握住了姐姐相鏡的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陳,陳大哥,會,會讓龍王進來嗎?”
相鏡搖頭:“你先別抖了!看看你的陳大哥,多淡定!”
她也不知道。
龍王到底是敵是友尚未可知,怎么能隨意放進來?
但她不敢說。
“……”
聽著姐妹倆的聲音,陳萬里平靜的看向龍王。
緊張?為何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