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餐桌,幾個人都默契地沒有開口。
聽到安文墨那桌,法務部的溫荔說了話。
“那怎么不去聯系風?我聽說她以前也是我們市場部的員工,理論上來說只要有檔期應該都會照顧老東家吧?”
安文墨嘆了一口氣。
愁眉不展,張嘴就是一副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的感覺。
“風根本不理我,之前我找她約稿,她都已讀不回。她在公司的時候,就經常去找霍總,那時候被我撞見了幾回,大概就記恨上了我。”
溫荔不以為然。
“之前她好歹也是市場部的組長,找霍總匯報工作不正常?再說,一般人誰愿意去找霍總啊,和閻王似的。”
安文墨準備好的說辭,頓時堵在那里。
垂眸苦笑道:“大概,是對霍總有什么攀高枝的意思。”
“我看,她倒不是那種人。她都有孩子了,攀高枝還帶著孩子去?”
安文墨窮追不舍。
“畢竟霍總的臉,在那擺著。”
溫荔喝了一口奶油濃湯,擺擺手。
“看到霍總那張臉,我確實覺得我今天又能多活一個小時,但他一張嘴,我覺得我會早死三個小時。”
安文墨張了張嘴。
能在霍氏工作到中高層的人,都是人精。
但凡一個話題不對勁,就不會繼續,不會給人當槍使的機會。
溫荔在法務部多年。
始終秉承著兩點。
不說難聽話,不想飛天餅。
就算是當著枕邊人的面,都不會說任何人的壞話。
哪怕是她看不上的實習生,誰又能保證以后不是哪個行業的大神。
至于霍季深。
霍氏的高嶺之花。
之前一場發布會,網絡上多的是被那張臉蠱惑的網友,她何必湊這個熱鬧。
安文墨的心思,溫荔也懂。
肖想霍季深,無可厚非。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但她話里話外,想引戰風,溫荔不能茍同。
圈里圈外人都清楚,那場發布會上,許飄飄的出現有多驚艷。
完全是力挽狂瀾。
將有些一邊倒趨勢的局勢,完全挽回。
霍氏的股票,在當天漲停。
給法務部節省了不知道多少力氣。
現在公司內部,人均電腦屏幕上都是風畫的游戲插圖。
都差把她供著了。
溫荔瘋了,才和安文墨一起說許飄飄的壞話。
“說不定霍總早就知道風的身份,她經常去找霍總,就是聊游戲的插圖,正常。你也別聽風就是雨,人家也是個媽媽,哪能造這種謠。”
安文墨訕笑。
“你說的是,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是女人,我只是懂許飄飄在想什么而已。”
溫荔見怎么都說不通,干脆不說了。
喪失了和安文墨聊下去的心思。
就不該和她約著吃這頓飯。
隔壁桌上。
服務員打包好許飄飄買的飯,送了過去。
許飄飄笑道:“你們先吃,我得回去給工作狂送飯。”
宴秋趕緊搖頭。
“我們也吃飽了。”
路過隔壁餐桌,宴秋眼角一瞥,氣定神閑道:“琳姐,你吃飽了沒?”
“飽了,一半是飯,一半是瓜,就是瓜有點酸,可能餿了。”
宴秋撲哧笑了一聲。
“飄飄,謝謝請我們吃這么貴的飯。”
許飄飄正在結賬,簽字的時候頓了頓,才想起-->>來她刷的是霍季深的卡片,很快簽上了男人的名字。
“沒事,也不是我請客,是花的我老公的錢。”
許飄飄回過頭,對著微愣的溫荔眨眨眼,笑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