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外一側,蕭策在一個飛行營地上在幾艘熱汽艇旁等捷報傳來...
第一場仗肯定是能夠打贏的。
而且是大贏特贏...
擔心是不用擔心的,就光聽到了外面那個動靜,就聽著那個爆炸的響聲,就挺順利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之后,就看到了幾個人急急忙忙過來了。
看著他們的表情,蕭策就知道應該是有消息。
傳令兵看到了蕭策之首,直接給蕭策行了一禮...
“王爺,我們已經是大獲全勝,韓達大將軍,已經是開始準備第二波攻勢...”
蕭策聽到了傳令兵點頭,隨后對著傳令兵說道:“行了,告訴他們,咱們準備出發...告訴韓達...不用害怕!盡管打,我們若是順利能夠敢在他們之前...”
傳令兵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點頭。
蕭策這會看著夜貓,還有著身后那些勁裝的特種兵,這是他們一手調教出來的...
“夜貓讓你們的人準備登上熱氣艇,現在輪到我們出發了...”
蕭策走之前,已經把那個機甲留給了權限最高的韓達,并且已經是交給他操控了,這個東西學習起來并不難。
這個機甲作用,也算是他們最后的防具了。
夜貓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就開始指揮人開始上熱氣艇了...、
隨著所有人登陸上了熱汽艇之后。
幾艘龐大的熱汽艇在螺旋槳愈發高亢的轟鳴聲中掙脫了地面的束縛,緩緩爬升。
強勁的氣流卷起下方積雪,形成一片迷蒙翻涌的雪霧,將臨時飛行營地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蕭策站在其中一艘熱汽艇的舷窗前,厚實的強化玻璃隔絕了外界的嚴寒與喧囂。
蕭遠望緊挨著他,小手用力扒著冰冷的窗沿,圓睜的眼睛里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與對未知的強烈好奇,幾乎要將臉貼在玻璃上。
“父親,這個就是熱汽艇嗎?太神奇了,它是怎么飛起來的啊?”
看著蕭遠望激動的樣子,蕭策對著蕭遠望說道:“你沒座過?”
蕭遠望點頭:“沒有...我只有聽說過,我連見都沒有見過...”
此時原本的夜貓則沉默地立在艇艙后方靠近艙門的位置,身形筆挺如標槍,銳利如鷹隼的目光透過另一側舷窗,冷靜地掃視著下方越來越小的地面景象聽到了蕭策父子間的對話。
夜貓就在一旁插嘴:“不錯,王爺,因為這個空軍是我們蕭國獨立于整個東亞聯邦之外進行的,所以,這個是絕密的組織...一些核心國的人員,他們只是見識過他們的厲害。一般人是見識不到...”
蕭策點頭,對此也不意外。
這個也算是大殺器了...
當熱汽艇平穩爬升至數百米高空,下方廣袤雪原上那剛剛結束、余燼未熄的戰場全貌,如同地獄繪卷般驟然撞入舷窗內的視野。
蕭策下意識靠近隨即看了起來。
一幅由火光、硝煙、殘骸與奔逃生命構成的殘酷全景畫在蒼茫雪原上鋪陳開來。
整個大地被撕開無數道焦黑扭曲的傷疤,凝固汽油彈的余燼仍在嘶吼,橘紅色的火舌貪婪地舔舐著裝甲車扭曲變形的殘骸、散落一地的輜重、以及被炸得七零八落的火炮基座。
濃烈刺鼻的黑煙如同無數條猙獰的黑龍,扶搖直上,將本就灰暗陰沉的天空切割得支離破碎。
這個味道,他們在熱汽艇之中都能夠聞到了這個余味...
潔白的雪地此刻被炮火和鮮血染成一片污濁的暗紅與焦黑,凍結的血跡混合著融化的雪水,凝固成令人作嘔的泥濘冰殼。
雖然他們初戰已經是結束了。
視線所及,數以千計的斯拉夫潰兵正如同被狼群驅散的羊群,在雪原上亡命奔逃!
丟棄的燧發槍、斷裂的長矛、沉重的胸甲和頭盔散落得到處都是,仿佛被無形的巨獸狠狠踐踏過的蟻穴。
這正是韓達派人來匯報的,漫山遍野、丟盔棄甲的潰兵!
其實就聽著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有什么。
但是,親眼目睹之后,還是震撼...
而他們初戰雖然結束,但是蕭策給他們命令,是格殺勿論。
所以,突厥的重裝騎兵此刻并沒有停下來。
這些個騎兵們,化作了數股高效而冷酷的鋼鐵洪流,如同驅趕牲口般在潰兵的后方與側翼反復馳騁突刺。
陽光下,馬刀的寒光每一次凌厲的閃爍,都會在潰兵群中激起一片凄厲的慘嚎和更加混亂的推搡。
士兵們為了活命互相踩踏,驚恐絕望的哭喊聲似乎穿透了引擎的轟鳴隱隱傳來:“魔鬼!鋼鐵魔鬼追來了!”
“逃啊...沙皇拋棄我們了!”
這些人甚至于沒有在開槍了。
而空軍此時還是有著少數的轟炸機,正在執行任務。
衛無疾的空軍編隊雖已完成主要的轟炸任務,將斯拉夫炮兵陣地化為鋼鐵墳場。
此刻仍在進行冷酷的戰場清掃。
幾架涂著蕭國旗幟的雙翼機如同盤旋在屠宰場上空的禿鷲,低空呼嘯而過。
機載機槍持續噴吐著火舌,“噠噠噠”的掃射聲如同死神的鼓點,在潰逃的人群中精準地犁出一道道血肉橫飛的空隙。
偶爾一枚遺漏的小型航彈落下!
“轟”的一聲悶響,便將幾具焦黑的軀體或掙扎的傷兵拋向空中,旋即又被雪塵吞沒。
蕭策目光冰冷,一點波動都沒有。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們這個國家,他們所做的那些行為,配得上他們的此時此刻遭受承受的這些個苦難。
看到了這里之后,蕭策反而是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蕭遠望。
畢竟這一幕幕,對于這個孩子來說,還是太過于血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