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佟家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總是他們家丟孩子?”
    “肯定是祖上缺德事兒做得多,這是報應。”
    “會不會他們賊喊抓賊,根本就沒有丟孩子的事情,是他們偷偷把孩子賣了?”
    “賣一次可以,還能賣三次?”
    “每隔幾年就丟個孩子,活了一輩子沒有見過這么倒霉的人家。”
    “有人說都怪他們家的老太。”
    “跟老太有什么關系?”
    “佟家老太今年有八九十歲了吧,熬死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連孫子都熬走了兩個,現在輪到熬重孫重孫女了唄。”
    “人家孩子只是丟了,又不是死了。”
    “那誰知道呢。”
    嬉嬉鬧鬧的不少人把話題轉向了佟家老太身上。
    老而不死是為賊。
    在不少人的心目中。
    家中有個長壽老齡人,可能真的會對后輩有影響。
    那種長輩長壽,后輩長壽的情況非常少見。
    大多都是一個長輩長壽。
    后輩短壽。
    并無科學依據,也不算迷信。
    頂多算是人心中的一種成見,一種模糊的認知。
    只要誰家有個長壽的老人,家里后輩短命的情況下,不少人閑碎語的時候都會把一部分原因歸于長壽老人的身上。
    說是老人克的。
    或者說長壽老人享用了后輩的福氣。
    而事實上。
    長壽老人一走,后輩短命的情況真會減少。
    也無怪乎人們會多想。
    方寸心跟著父母、龐叔,聽著人們的八卦,一路走到了老佟家。
    遠遠望去。
    佟家門口擠滿了人群。
    “好多人呀。”
    “是啊。”
    王愛鳳湊近方寸心小聲說道。
    “都是來看熱鬧的。”
    “說真的,佟家的事兒連我都想去探究一下呢。”
    說話間。
    幾人來到了佟家門口。
    方振武作為公社的武裝部長,王愛鳳作為婦聯主任,很快被讓到了院子里面。
    方寸心也跟著走到了里面。
    一進到里面。
    就看到公社的書記、好幾個干部都在。
    好幾個佟家人正在院子里哭訴,其中一個肚子微微鼓起的二十七八歲的婦女哭的最是撕心裂肺。
    “老天爺啊。”
    “你們到底誰偷了我家大寶,求求你們還給我吧。”
    “大寶還不到五歲,什么都不知道”
    “你們要是有什么怨恨沖著我來,孩子是無辜的。”
    “只要你們把孩子還給我,讓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了。”
    婦女一邊哭,一邊沖著周邊祈求。
    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同樣的眼睛通紅。
    “這是造什么孽啊。”
    “我們妯娌幾個,先后都丟了孩子。”
    “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臉悲傷的在跟公社書記匯報著情況、
    “因為以前家里丟過孩子。”
    “我們家里的窗戶、門都是特制的,反鎖后不能被撬開。”
    “我爸媽早上去干活,大門也是反鎖的。”
    “我們兩個起來后,見家里沒有人,還以為父母把孩子帶到了地里。”
    “哪想到中午回來根本沒有人。”
    “跟以前一樣?”公社書記問道。
    “對。”
    男人點了點頭。
    “完全一樣。”
    “甚至連我家專門養的狗都沒有反應,也沒有叫過。”
    “實在不知道人到底怎么丟的。”
    “哎。”
    公社書記嘆了一口氣,皺起了眉頭。
    “我們也幫你們調查了,連四周地里干活的人都問了,根本沒有任何線索。”
    “真要有人來偷,不該沒有線索啊。”
    “你想想,孩子會不會自己跑什么地方去?”
    說真的。
    要不是有人真的昨天晚上看-->>到丟失的孩子在這附近玩耍。
    他都真要以為佟家人偷偷賣掉。
    真的太詭異了。
    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