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建軍滿臉愁容的樣子,李振華心中好笑。
    自從他當上大隊長,農場里就沒有怎么消停過,未來的事情怕是更多。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知青太多。
    天南地北,形色各異的一群人,又大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想要跟農場里的農民一樣磨合好,沒有了兩三年怕是不成。
    即使磨合好,也擱不住城里人的心思多。
    所以,以后有他受的。
    “來跟你說點事情。”
    “什么事兒還讓你專門跑來一趟啊?”張建軍抬起頭,眼睛亮了一下。
    “我準備讓我媳婦也脫產,不參與生產隊的生產任務。”
    李振華毫不客氣,直接說道。
    “另外我們準備出去一段時間,可能未來一段時間經常不在農場。”
    “去吧。”
    看著云淡風輕,一臉從容的李振華,張建軍吧唧吧唧嘴。
    “我就知道,你早晚都得離去。”
    “我們農場的廟太小,藏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盡管去,農場這邊有我和得勝幫你看著,保證你家不會少一磚一瓦。”
    “撲哧。”
    看著張建軍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李振華直接笑了出來。
    “你得了吧。”
    “我家可用不著你看。”
    “哈哈。”
    看著一臉嫌棄的李振華,張建軍哈哈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沒有人是傻子。
    他只去過李振華家里一次,可是印象極為深刻。
    無論是那比周圍暖和得多的溫度,還是冬日里整個院子不見一絲冰霜的情況。
    無一不在說明,李振華山上的院子不簡單。
    “你準備什么時候離去啊?”
    “后天吧。”
    “那晚上一起喝點,我家還有點瓶裝酒和肉呢。”
    “算了吧。”
    李振華搖搖頭。
    “我對酒那玩意沒有什么興趣。”
    “切。”
    張建軍一臉的不信。
    “得勝跟我說過,你的酒量少說有個一二斤,你告訴我你對酒沒有興趣?”
    “你就說去不去吧。”
    “不去。”
    李振華笑著搖頭。
    對他來講,喝酒就跟喝水差不多。
    別說一二斤,就是一二十斤,他也喝的了。
    只不過在鄉下,酒可是珍貴的東西,就張建軍家的那點酒,不值當他跑去一趟。
    “另外我勸你,你以后也少喝酒。”
    “為什么?”
    “喝酒傷精,你說呢?”李振華笑了起來。
    “我草。”
    張建軍一聽,大吃一驚:“真的假的?”
    要是別人說,他指定不信。
    但是李振華可是治好了黑子他媳婦,再加上他往日的神異,他哪敢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
    “難怪你不喝酒。”
    看著李振華一副肯定的樣子,張建軍眼神閃爍。
    “以后我也不喝了。”
    奶奶的,他可是剛有一個年輕的小情人。
    本來就有些頂不住,要是再喝酒,以后面對佳人豈不是只能有心無力么。
    所以,必須戒酒啊。
    與此同時。
    京城。
    南鑼鼓巷的一個院子。
    老大爺魏老頭從李振華家里出去后,哼著小曲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又在看板報跟前停留了一會兒。
    臨近飯點兒,終于慢悠悠的回到了家。
    剛到家,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在跟自己老伴湊在一起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