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這才反應過來謝青苒的狀態不對勁,開口就是關切。
一直到了甲板上之后,謝青苒這才松了一口氣,松開寶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牽扯著胸口的傷口疼痛,汗珠就這么一滴滴落了下來。
“世子妃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汗?”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說話呀!”
寶珠趕緊上前給她擦汗。
這一次,寶珠是真的急了,這些天就發現謝青苒有些不太對勁,問也不說,甚至都不讓近身伺候了。
謝青苒靠在椅子上好半天之后,這才緩過神來,淡淡道:“沒什么,就是有些暈船罷了。”
剛才說暈車,現在說暈船,船都沒開,暈什么船?
哪怕寶珠知道謝青苒就是在跟自己撒謊也不能真的拆穿她,就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世子妃吃點東西,緩一緩?”
“嗯,你去給我那點水果過來吧。”謝青苒點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方向。
寶珠看了看謝青苒,這才轉身,朝著另一邊走去。
謝青苒快速摸出了止疼藥,塞進嘴巴里之后終于是緩和了不少。
“你怎么在這里呢?”沈文淵端著酒杯過來,笑瞇瞇的看著謝青苒:“我一直都在那邊等你,大家都在作詩呢,你也過來玩?”
謝青苒現在筋疲力盡,根本沒有心思去作詩,可是詩會那邊傳來了顧湘鳶和周懷安的笑聲,想了想,謝青苒還是艱難起身,跟在沈文淵身邊,一起去了詩會現場。
顧湘鳶正在作詩,周懷安則是滿臉溫柔的盯著她看。
這個眼神,讓謝青苒可以確定,周懷安對顧湘鳶并非完全是利用,應該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心思恪純的小姑娘,畢竟周懷安身邊的所有人都是百八十個心眼子的狠人,所以有這么一個簡單的姑娘還全心全意的愛著他,他應該是很滿足吧?
謝青苒忽然覺得,或許真的可以成全這兩個人,只是委屈了顧湘鳶。
顧湘鳶原本是情意綿綿的看向周懷安的,但是目光觸及到謝青苒之后,立馬喜滋滋的過來:“青苒,你終于來了,看看我的詩,好不好?”
“我從小在莊子上長大,如此風雅之事,我并不擅長,也看不出好不好。”謝青苒冷淡一笑,實話實說。
她在莊子上沒日沒夜的被折磨,該學的一點都沒學,不該學的那些刻板教條的規矩,倒是學了十幾年。
琴棋書畫都是她回到謝家之后,謝家覺得實在是上不得臺面,這才請了先生教一教,只可惜她過了最好的學習年齡,所以根本不擅長這些。
聽了這話之后,周懷安的臉色變了變,卻還是上前開口說道:“顧三小姐這詩,做的極好!”
“多謝六殿下夸獎!”顧湘鳶的臉頰紅紅的,隨后把手里的宣紙拿起來,遞給了周懷安:“既然殿下喜歡,那就送給殿下,如何?”
男女之間,互相送墨寶,本來就是很曖昧親昵的事情,所以顧湘鳶這就是明著告訴大家,她喜歡周懷安。
周懷安也沒有猶豫的接了過來,隨后拿過紙筆,寫下了——花好月圓人長久!
“三小姐,這個也送給你。”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