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站起身來,溫柔地看向姜燃星,最后說道:“你好好想一想吧,我不逼你,你想要怎么做我都會支持你,但是我想要的條件不會變。”
傅沉淵對她滿是留戀:“燃星,有時間和我一起去看看熠熠,他說很想你。”
說完傅沉淵便走了,不想再干擾姜燃星的思維。
不管姜燃星做出哪種選擇,他都會尊重。
傅沉淵離開了辦公室,米亞很快就走進了辦公室,關切地看著姜燃星問道:“姐你們聊什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過來休息一會吧。”
米亞拍了拍沙發旁邊的位置,姜燃星嘆了聲氣站起來走了過去,靠著米亞閉上了眼睛。
“米亞,我突然覺得好累,真的感覺好累。”
姜燃星一瞬間脫力般不想再去思考這些東西了。
米亞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也很明顯地感覺出了姜燃星的疲憊。
“姐,你先睡一會吧,我在這里陪你,先不要想那么多了,你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呀。”
米亞有很多話想和姜燃星說,自從姜燃星回國之后一直很忙,米亞想找機會都找不到,今天見到了才知道姜燃星真的已經到了身累心累的地步了。
她知道姜燃星之前在國外一直在休養,乍然回國卻不得休息,也是心疼姜燃星的處境。
她能做的事情很少,唯有坐在姜燃星身邊陪著她。
姜燃星睡著的時候,傅沉淵已經和譚申離開了。
路上,傅沉淵吩咐道:“去查查二伯最近的動向,看看他想做什么。”
譚申在前面應答道:“好的傅總,我們的人已經開始調查了,傅鴻鍇總裁現在的動靜鬧得不小,我們的人調查起來也方便。”
傅沉淵嗯了聲,感覺有些頭痛。
“對了,溫家那邊什么情況,二伯對他們是什么想法?”
譚申:“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溫氏早年受了一場重創之后基本退出了商業競爭,一直不溫不火地穩步經營著,本來對傅氏造不成任何威脅了,可近來傅鴻鍇總裁的意思應該是要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同時打通了很多關系,大有吞并溫氏的意思。”
傅沉淵眉頭一皺:“溫氏他都敢動,那是爺爺下令保著的情分,爺爺不知道這件事嗎?”
譚申猶豫了片刻,道:“傅董事長大概不知道,最近他老人家的身體不是很好,基本就是閉關不出了一直在療養,總裁大概也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掃清他覺得是障礙的那些人。”
傅沉淵眸色暗了很多:“二伯的確心狠也敢做,他到底不擔心爺爺知道這件事之后會動怒。”
譚申看了眼車內后視鏡,隨即說著:“總裁大概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后才說,這樣即使董事長不同意,但已經成為事實也就只能就此作罷,總裁的目的達到了,也就不會顧及那些善后的事情了。”
傅沉淵問道:“爺爺現在同意見人嗎?”
譚申搖了搖頭:“我聯系過老宅那邊,老管家說董事長現在不想聊集團的事情,您過去了怕是也要碰壁了。”
傅沉淵又問道:“那熠熠呢,現在在哪里?”
“星熠小少爺被接回了青山別墅,管家來消息說小少爺狀態還好,就是時常會鬧著想見您和……和太太。”
譚申思索后還是決定以太太來稱呼姜燃星。
傅沉淵想到了這個,心里也有些愧疚:“那就先回別墅一趟。”
“好的,傅總。”
半小時后,青山別墅。
管家看到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車,立刻吩咐人去門口迎接,同時去樓上敲了敲門,稚嫩的童聲應道,管家才推開了臥室房門。
“小少爺,先生回來了,您要不要下樓去看看?”管家對傅星熠詢問道。
傅星熠眼睛立馬就涼了,從書桌椅子上跳下來,連鞋都沒穿就向樓下跑去。
管家生怕傅星熠受傷了,一直拿著拖鞋在后面追著,在樓梯上把傅星熠攔住了。
“小少爺別著急,先生馬上就進來了,慢慢走下去就好了。”
傅星熠哪里還管得了這些,穿上鞋子就立刻從樓梯上跑下去,剛跑到樓下的時候,就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傅沉淵。
傅星熠委屈的小嘴立馬就撅了起來,眼淚噼里啪啦地就掉了下來,這個小臉都委屈地皺了起來。
“你終于回來看我了爸爸,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在家里特別想你,特別特別想你,嗚嗚嗚嗚嗚嗚……”
傅星熠一遍哭訴,一邊用自己小手背去抹眼淚,但眼淚就像決堤了,怎么抹也抹不干凈。
傅沉淵看著自己的兒子哭得這么悲傷,心里也是一軟,尤其是在經歷過這么多事情,在明確了心意之后,對于這個和姜燃星兩個人之間不可割舍的存在的小人兒,心中早已不再是以前那般冷漠了。
傅沉淵被傅星熠哭得心都亂了,他走過去蹲下身來,對傅星熠第一次這樣張開懷抱:“熠熠過來,讓爸爸抱一抱你。”
傅星熠先是腳步停了一會,抹眼淚的動作都停了,意識到傅沉淵說什么之后,傅星熠更加快地跑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這個寬厚充滿安全感的父親的懷抱里,放聲肆意地大哭著。
傅沉淵心頭是說不出的柔軟,他把自己的兒子抱緊了,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也感受著小孩子給他的幸福感。
傅星熠自己委屈了太久,到底也是個小孩,哭起來容易收不住,一邊哭一邊念叨著有多么想他,傅沉淵一一都聽著,不斷拍著傅星熠的背哄他。
傅星熠哭了一會抬起滿臉淚痕的小臉委屈巴巴地看著他,那樣子十分讓人心疼,他問道:“爸爸,媽媽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我也想媽媽了。”
傅沉淵被他問得直覺得喉嚨里發苦。
他要怎么告訴兒子,他的媽媽已經不要他和他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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