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星愣了一會后才很直接地說道:“當然沒有可能了,都已經決定分開了,怎么可能還想留下來?”
姜燃星心想,希爾薇都已經說得這么清楚不想留下來了,傅沉淵到底是怎么了,非要人家留下來工作,甚至還用相當于給兩個人的高級薪資留人,這手段在她看來,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跟她對著干了。
姜燃星知道這么懷疑人不好,但她和傅沉淵之間到底是有這層尷尬的關系在的,所以也就覺得懷疑一下也沒什么的。
在她看來,傅沉淵就跟和她作對似的,她想要的人,他就也偏偏想要,這不是作對的話,她也真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執著,畢竟以傅沉淵的人脈來說,想要一個新的有能力且專業高于希爾薇的人來補充到這個職位上根本一點也不難,簡直都是輕而易舉了。
傅沉淵卻偏偏就認準了希爾薇一個人。
姜燃星又說道:“傅總,我相信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留不住的人到什么時候都留不住,遲早都是要走的,如果你這邊一開始沒有做出什么傷了人心的事情,她又怎么會執意離開呢,問出這種話之前,你還不如先想想自己這邊是怎么做的更好一些。”
姜燃星拉住了希爾薇的手,傳遞著彼此之間的溫暖,而后笑了笑。
然而傅沉淵聽完這些之后心里卻是無比的寒冷,猶如墜入無邊無際的幽冷寒潭之中。
他知道姜燃星是在說希爾薇工作上的事情,可她的每一句聽在他耳朵里,都像是在說他和她婚姻之間的過錯,都是因為他曾經的做法,傷了姜燃星的心,所以她才不愿意回頭了吧。
傅沉淵當時便握緊了拳頭,覺得心里再次蔓延出了痛意來。
希爾薇看到了傅沉淵臉色好像不太好,便決定不能再那么拖下去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個道理自然是適用于每一件事。
希爾薇再次把自己的辭職信推近了些:“傅總,我已經考慮好了,所以也不便再耗下去了,我手頭上所有的工作已經交接好了,這是我的辭職信,請您收下。”
傅沉淵看著面前的辭職信,終究也是沒什么再好說的了,希爾薇這個人他想留也注定是留不住的了。
傅沉淵只好點點頭,收下了希爾薇的辭職信。
希爾薇也回應了一個笑容,而后看著姜燃星說道:“那我們走吧,也不打擾傅總了。”
希爾薇和姜燃星一起站起來了,轉身準備離開,身后聲音又響起。
“等等,我有話和你說。”
傅沉淵急匆匆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一改剛才工作時候的精英狀態,看著姜燃星的眼睛里都是濃重的意味。
希爾薇有些愣住了,不知道現在該做什么比較好,她看向了姜燃星。
姜燃星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傅沉淵站在她身前的位置上,她好半會沒說話,隨后才看了眼希爾薇道:“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和他聊聊。”
希爾薇很是擔心:“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一起,我還有時間。”
姜燃星不愿意希爾薇在這里,她是怕詹鑠那個雜碎來找希爾薇麻煩,便說道:“沒關系,你先回去,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忙的,我這里真的沒關系的。”
姜燃星靠近在希爾薇耳邊小聲說道:“清讓也來了,他在停車場車里等我,有什么事情我叫他就好了,放心吧。”
姜燃星拍了拍希爾薇的肩膀安慰道,希爾薇這才放心了:“那我先走,有事記得聯系我。”
“嗯嗯。”
姜燃星目送著希爾薇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門自動回彈關上了,咔嗒一聲,電子鎖自動落鎖,整個辦公室再次陷入到了封閉狀態里。
此刻這個封閉的空間里只有傅沉淵和姜燃星兩個人。
即使辦公室面積很大,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似乎還是很遙遠。
姜燃星轉過身后,隨便在這間辦公室里看了看,便坐到了窗戶邊的座椅上,然后看向傅沉淵,又看向了她對面的座椅。
傅沉淵深吸了口氣,走過來坐到了姜燃星對面。
“想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你應該會喜歡拿鐵吧,我去給你沖一杯。”
傅沉淵說完便站起來,走到一邊的茶臺上自己去拿了咖啡豆。
姜燃星看著傅沉淵做咖啡的手法好像并不生疏般,心里頓時有些疑問,他什么時候會做咖啡了,更有疑問的是,他為什么要自顧自地給自己沖咖啡,她說什么了嗎?
姜燃星倒是也沒什么心情和他爭這個,傅沉淵既然愿意沖,就隨便他好了。
等到傅沉淵拿著咖啡杯過來,放到姜燃星面前的時候,還在說:“沒給你加冰,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喝涼的,我應該沒記錯。”
姜燃星低頭看了一眼玻璃桌面上放著的那杯咖啡,她慢慢拿起來,放到嘴邊,慢慢地聞了聞咖啡的味道。
傅沉淵就在這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她的所有行為都能通過這樣的注視而印到腦海深處。
然而姜燃星并沒有喝,她聞了兩下之后,把咖啡杯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傅沉淵小心翼翼地問道:“怎么了,不喜歡這個咖啡豆,還有其他的,我重新沖一杯。”
傅沉淵還要站起來,就被姜燃星給叫住了:“夠了,不用再做了。”
姜燃星看著他,感覺莫名其妙的:“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咖啡了,你就算沖多少杯我也不會喜歡,我只有在沒有選擇的時候才會點杯咖啡,何況,我也不喜歡喝熱咖啡。”
姜燃星不知道傅沉淵從哪里得出她喜歡咖啡且喜歡喝熱咖啡這個理論的,她也不想和傅沉淵兩個揪著這個無聊的問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