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的目光猛地轉向她,眼神怨憤,“你們難道就忍心看著思婉這樣,不管了?”
宋南枝打斷她,“如果她每次犯病都要延庭來哄,那我們的日子還過不過?”
沈延庭睨了她一眼,這才像她。
“你懂什么?”秦母被這番話激怒,指著宋南枝。
“你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嗎?你知道延庭欠我們秦家什么?”
“他必須要對思婉負責!”
瘋了吧。
沈延庭往前一步,把宋南枝擋在身后,他抬手,指尖隔著軍裝上衣。
點在胸口的位置上。
“秦家的恩,我用這里還過。”
“秦叔臨走前的托付,這些年該做的,我沒忘,也沒推。”
他頓了頓,目光冰冷,“但秦思婉做的,是拿著刀子在捅我心窩。”
秦母被他的這番話震住,張著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說完,他反手握住宋南枝的手腕,對周鐵柱交代道。
“人醒了,傷勢穩定后,立刻安排轉海城軍區醫院。”
“費用我來出,后續按組織程序辦,我會全力配合。”
這時,一位護士探身出來,目光在幾個人身上掃了一圈。
“病人說單獨和宋南枝同志說幾句話。”
沈延庭眉頭驟然鎖緊,沒?”
她眉心微蹙,“我記得好像就收在這了。”
沈延庭的手指滯了一瞬,那枚紅袖章,正靜靜地躺在他內側的口袋。
他不動聲色地轉過身,面上沉靜,“紅袖章?沒見過。”
“很重要?”這三個字,他問得隨意。
“嗯。”宋南枝停下手,蹲在那兒仰頭看他。
“很重要,那可能是孩子生父的。”
沈延庭的喉嚨被什么哽了一下,移開視線,拿起桌上的軍帽。
“是嗎?”他聲音平穩得過分,甚至又補充了一句,“那是挺重要。”
宋南枝扶著衣柜邊緣慢慢站起來,大概是蹲久了,眼前黑了一瞬。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沈延庭已經戴好了軍帽,要出門。
“你之前說,幫我找那個王八蛋的。”她用了這個詞,帶著點狠勁。
“有消息沒?”
沈延庭的背影僵了一下,沉默了兩秒,才開口。
“如果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宋南枝扯了扯嘴角,“當然是”
“廢了他的命根子!”每個字她都咬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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