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庭:
他哼笑一聲,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他?也配?”
沈延庭向前逼近了半步,黑沉的眸子鎖住她。
帶著點審問的意思,“宋南枝,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他好歹是個戰功赫赫,心智成熟的團長。
宋宥凡是個什么玩意,連結個婚都要靠家里掏錢。
宋南枝低垂著小腦袋,小聲嘟囔著,“你不是愛吃醋,我以為”
最后變成輕飄飄的“哦”了一聲。
沈延庭攬著她肩膀的手暗暗收緊。
這女人,腦子里都是些什么?
“我問的是你養父母那邊”
出了這種事情之后,怕是以后沒辦法相處了。
她就真成了孤兒了。
宋南枝頓了頓,側過頭,“我和宋家,早該兩清了。”
他們就沒打算給原主留活路。
她微微吸了口氣,海風的涼意吹進心里。
沈延庭沉默著,沒有安慰,沒有評價。
過了好一會,他才低聲開口,“好,那就清算干凈。”
原本攬著她肩膀的手松開了,向下滑下去,握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
徹骨的涼意讓他心頭一緊。
“手怎么那么涼?”沈延庭目光落在她臉上。
握住她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宋南枝任由他握著,很暖。
突然,他牽著她的手徑直地揣進自己的軍裝外套里。
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
宋南枝猛地抬頭,看向沈延庭,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依舊目視前方,側臉的線條利落冷硬。
像是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這么暖手,她還是第一次見。
宋南枝心里泛起了一股暖流。
她不得不承認,沈延庭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懷孕的事在她心底就像是個炸彈,不知道哪一天就會引爆。
一股沖動涌上喉嚨,她張了張嘴,“沈延庭,我”
就在這時,船猛地一個顛簸,一個巨大的浪頭打在甲板上。
“小心!”
沈延庭反應快,長臂一攬,猛地將她整個人緊緊箍進懷里。
自己用身體擋住了飛濺的海水。
宋南枝猝不及防,臉頰撞進他的胸膛。
被他藏進里面的小手,好巧不巧,按在那塊肌肉上。
頭頂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
“我們是夫妻,你其實不用那么拘束。”
宋南枝:
這意思,是讓她盡管摸?
她越來越懷疑,那晚,沈延庭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宋南枝從他懷里抽回手,鎮定地捋了捋吹亂的發絲。
“誰誰拘束了。”
沈延庭看著她微紅的耳根,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沒再逼她。
“你剛剛想說什么?”
宋南枝:“哦,沒什么。”
有些話,錯過時機,再難開口。
船靠岸了。
沈延庭拎著行李,另一只手虛扶在她身后,護著她隨著人流,下了船。
“我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