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也
“伯父伯母,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悅希!”宋宥凡想追出去,卻被干部攔住了。
“這位同志,請配合我們調查。”
云霜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宋南枝,那個沒良心的東西!”
“我們含辛茹苦把她養大,她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宋明宇氣得渾身發抖,“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讓她餓死街頭。”
“爸媽!”宋宥凡紅了眼,“悅希都被氣走了!”
“南枝她是要毀了咱們家才甘心嗎?”
宋明宇強裝鎮定,和來人理論,“同志,這一定是誤會。”
“于江是我的兄弟,去世后,我們撫養了他的女兒。”
“即使當年有什么遺產,也都花在了她女兒身上。”
“如今她女兒宋南枝都二十好幾了。”
為首的干部目光銳利,“據我們了解,宋南枝同志是有人提供撫養費的。”
“我們去銀行查過流水,從于江夫婦去世后的第二個月起。”
“每個月都有一筆一百元的匯款,匯到你們的戶頭上。”
“匯款人的署名是陳逸飛同志。”
那人目光掃過僵住的宋明宇和云霜,繼續說道,“備注上明確寫了,是作為宋南枝同志的撫養費。”
“按照當時的生活水平,這筆錢撫養兩個孩子都綽綽有余,甚至能過得相當寬裕。”
“一一百元?還是每月?”宋宥凡失聲驚呼。
“媽,他說的陳逸飛是誰?”
他回想起家里的條件,確實比周圍鄰居寬裕不少。
零花錢也從來不會短缺,原來花的根本不是父親的那點工資,而是
云霜的臉瞬間血色盡失去,嘴唇哆嗦著。
為首的干部說,“現在看來,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嚴重些。”
“可能不僅僅是遺產的問題,還可能涉及巨額撫養費侵占的問題。”
“明天上午九點,請你們到革委會配合調查。”
“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進行搜查。”
留下這些話,兩個干部轉身離開。
屋里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云霜才開口,“她這么一鬧,悅希家那邊”
“怕是更不好說話了,那咱們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宋明宇坐在沙發上,一不發。
云霜急了,“老宋,你倒是說句話啊!”
宋明宇這才緩緩開口,“陳逸飛的撫養費,這十幾年加起來,大概不到兩萬。”
“咱們給過南枝一萬塊,這個錢,勉強能說得過去。”
“至于于江他們當年留下的那些,中間經歷了服裝廠子私轉公。”
“這筆錢,他們查不出來什么名堂,就定不了咱們的罪。”
正說著,他看向云霜,“你去把于江他們留下的物件找出來。”
“等到明天帶去革委會,咱們自證清白。”
云霜顫顫巍巍地發聲,“于江留下的那塊懷表,我讓宥凡拿去賣了”
“什么?”宋明宇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
“那東西上面是刻了他名字的,你怎么敢拿去賣!”
云霜:“我我也是沒什么辦法,宥凡要結婚,處處要用錢。”
“你們糊涂啊!這是要害死我們家啊!”
宋明宇氣得渾身發抖,癱坐在沙發上面如死灰。
那懷表是有標記的,一旦查出來,就是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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