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到嘴邊,又有點難以啟齒。
沈延庭知道她要問什么,語氣又冷又硬,“那裁縫,眼神不正。”
宋南枝一愣,“你胡說什么?陳師傅人很好,很有學識。”
“學識?”沈延庭嗤笑一聲,帶著點不屑,“留過洋的學問,就是教人趴一起看布料?”
宋南枝一愣。
連她都是今天閑聊時候,才知道陳子燁是留過洋的。
沈延庭和人面都沒見過,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你調查別人?”
沈延庭淡淡道,“他?也配?”
在這之前,他是去了軍區招待所,發現宋南枝不在。
問了前臺說是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偏偏遇到了許夢丹。
“延庭哥,你找宋同志?”
“我聽人說,宋同志這兩天總往一個裁縫鋪子里跑。”
“那里的老板,跟咱們這兒的大老粗可不一樣,聽說以前留過洋。”
沈延庭本應該屏蔽許夢丹的話,想了想,終究還是找過去了。
沒想到一到那,就看見鋪子里的兩顆腦袋湊到一起。
想到這,他眸色瞬間沉了下去,周身的氣壓也跟著降低。
宋南枝抬眼,“你吃醋了?”
沈延庭逼近一步,“我吃醋?”
“你以為你是什么香餑餑?是個男人就得圍著你轉?”
宋南枝被噎得發悶。
反問道,“那沈團長剛才在陳師傅面前是做什么?”
沈延庭被問住,喉結滾動了一下,“那是提醒你,別忘了你現在是頂著誰的名頭。”
“怎么?結婚申請不想批了?”
宋南枝:
“沈延庭,你威脅我?”
沈延庭:
她叫的不是沈團長,是沈延庭。
半晌,他才冷哼一聲,別開臉,“你知道就好。”
宋南枝:
回到招待所。
沈延庭一不發地將鋁制飯盒放在桌子上。
打開蓋子,里面是紅燒魚塊。
宋南枝看到,心軟了一下,難怪今天沈延庭會給她送飯。
他這幾日忙的時候都是周鐵柱來的,而且是食堂的飯。
今天是沈延庭親自下廚給她開小灶。
她聲音緩和了些,“謝謝啊。”
沈延庭沒看她,自顧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語氣硬邦邦的,“今天剛捕撈上來的,趕緊吃。”
可魚已經涼透了,上面的醬汁似乎都要凝固了。
宋南枝抹不開面子,她夾了一小塊魚肉,勉強咽了下去。
“涼了,有點腥。”她實話實說,放下了筷子。
沈延庭面上無波,“我提醒過你。”
意思很明顯,這是對她的懲罰。
宋南枝深吸了一口,重新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
可那口涼魚剛進嘴,強烈的腥氣直沖喉嚨。
胃里瞬間翻江倒海。
她臉色一白,猛地扔下筷子,直沖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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