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要是不去洗那個澡,或許還能把事辦了,但是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薛橙心已經恢復了意識,只不過還沒緩過勁來。
柯明奇壓著她試圖硬來,在她頸側留下了一個咬痕,薛橙心在掙扎中抓住他胸前戴著的十字架項鏈狠狠在他臉上劃了一下。
趁著他吃痛難忍的空檔,跑了。
他本來想著生米煮成熟飯,就算薛橙心事后想報復他,他也能把錄像拿出來自保。
但是沒得手,這事就麻煩了。
薛業當晚就找到了他家來,很大一群黑衣保鏢,壓著他跟薛橙心下跪道歉不說,還把他們家逼出了江市。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后來柯家的當家人朝他們伸出了橄欖枝,才有了他家今日的發跡。
看著關程熠要殺人一般的模樣,柯明奇連忙強調:“我真的沒有碰到她,就是咬了那一個印子……我有錄像作證。”
那個印子關程熠其實還記得。
因為當時他看到薛橙心身上有這種曖昧的痕跡,誤以為薛橙心跟其他男人也上了床,還躲了薛橙心接近兩周,不想跟她糾纏。
他真是混賬。
“錄像給我。”
“就在我……我手機里……”
關程熠放開了他,等他把視頻翻出來后,不聲不響地將視頻看完,那個時候薛橙心還沒有跟著他學格斗,面對柯明奇的侵犯明顯慌亂害怕,她叫“救命”的時候聲音里還帶著顫抖和哭腔。
她還在恐懼之下叫了兩聲關程熠的名字。
關程熠心都在滴血,將柯明奇的手機摔在地上的同時,沖過去狠狠一腳踹在了柯明奇的小腹。
一拳又一拳砸下去,柯明奇滿口的血沫,鼻血橫飛,到了后面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就這么昏死了過去。
關程熠把他扔在地上,站直身體撥出一通電話。
“閔豐,幫我辦件事。”
“什么事,你說。”
關程熠看著地上被打得不成人樣的男人,垂下眼瞼:“幫我找個最好的律師。”
他要讓柯明奇身敗名裂,后半輩子最好都在牢里度過,永遠翻不了身。
從茶樓出來,小湯進去善后,聯系救護車把柯明奇送到醫院去,柯家的人收到消息來得很快。
但在得知是關程熠動的手后,他們只能憋著一口氣,敢怒不敢。
而且隱隱有更不好的預感。
下午關程熠本來還有幾個會議要開,但現在他完全冷靜不下來,索性自己開著車停到了薛橙心學表演的大樓樓下,給薛橙心不停打電話。
打到第十次的時候,那頭終于接通了。
“奪命連環call啊,剛下課休息,什么事?”薛橙心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處,手空出來收拾自己的東西,問得漫不經心。
關程熠的聲音暗啞低沉:“下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可怕,他又慢慢說了一遍:
“囡囡,下來一下,我在樓下。”
一聲突如其來的“囡囡”,讓薛橙心手中的水杯猛地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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