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
何瀅秀眉微蹙:“一年前……他們就是那個時候分手的吧?當時,程熠知道她家發生的變故嗎?”
陳晉澤嘆了一口氣:“所以說造化弄人呢,在這件事發生之前,他有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紅著眼睛跟我們來道別,說他要去海市了,還跟我們說要回關家,之后就是跟你認識,還閃婚了……誰知道,你們結婚那天,薛橙心的父親也判了刑……老關到處找她,沒找到人。有消息說,她跟她那個未婚夫出國去了。”
“未婚夫?”何瀅覺得他們倆的感情之路可真是跌宕起伏的,堪比一本小說,“她有未婚夫還跟程熠談戀愛?”
“啊,這個吧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男的家世很不錯——貝灃海運賀家的大少爺,賀霖洲。”
竟然是賀霖洲?
汪裕先生的那個外甥。
難怪,上回在餐廳見面,關程熠那么成熟穩重的人竟也會在會見客人的飯桌上夾槍帶棒地說話。
原來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不知不覺一瓶紅酒快要見底,陳晉澤誠心勸道:“瀅瀅啊,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不必在老關這一棵樹上吊死。他啊,一顆心都只塞得下薛橙心一個人的。”
何瀅對這話倒是十分認可:“我看出來了。”
陳晉澤晚上還要去接女兒放學,便跟她道別:“你讓司機來接你吧,我得先走了。”
“好,再見。”
等他走了,何瀅抬手叫了服務生過來,又要了一瓶酒。
那個空蕩蕩的“家”她不想回去,何家別墅更不是她想去的地方,她一邊喝酒,一邊給自己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
喝得酩酊大醉后,她提著手提包跌跌撞撞地出了餐廳,殊不知身后緊跟著一個男人,那猥瑣的目光流連在她包臀裙裙底,顯然不懷好意。
從餐廳到酒店距離不遠,只需要過一個路口就到了。
何瀅怎么也沒想到,就這么一小段路都會橫生枝節——有只手臂從背后探出來,拿手捂住她的口鼻,拖拽著她往一輛黑色轎車而去。
路邊的人頻頻側目,男人笑著說:“女朋友鬧別扭,不好意思……”
何瀅拼命掙扎,可男人的力氣太大,而她喝了酒身子本就發軟,眼看著就要被男人拖進車里,一本書徑直砸到了男人的后腦勺。
“喂,放開她,就算你是她男朋友,你沒看到她不想跟你走?我錄像了啊,你要是覺得自己占理,咱們找警察評評理?”
男人一扭頭,見砸他的人比自己高一頭,再一看他一直對著自己臉拍攝的手機,頓時慫了,將何瀅一丟,繞去駕駛位啟動車子,溜之大吉了。
何瀅向地上摔去,下意識想護住自己的要害,結果身體一輕,有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穩穩地接住了她。
頭暈目眩間,一張年輕張揚的面龐闖進她的視野。
榮錦接住這個嬌小的女人,對方一身酒氣,面頰上染著兩抹酡紅,竟就這么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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