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瀾聲線低啞,是生平第一次,說出認錯的字眼來。
就是當初被趙偃和用槍威脅,九死一生,他也不曾服軟低頭。
因為他是趙宗瀾,對與錯,很多時候,都由他說了算。
可懷里這個,大概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毫不講道理,只會氣他。
沈京霓聽見他這樣說,雖然不太滿意吧,但也懂得見好就收。
太過得寸進尺就不好了。
所以,她也就大發慈悲的,不問他錯在哪兒了。
她傲嬌地輕哼了聲,明顯是高興了,嗓音甜甜的,那我就暫時原諒你吧。
趙宗瀾見她終于消停了些,平靜眼底噙著戲謔,多謝沈小姐寬宥。
沈京霓嘴角上翹,展顏一笑,明媚迤邐。
不過既說到此,有些事情,總要攤開來講的,她不想,也不擅長悶在心里。
趙宗瀾,她突然很認真地喊了他的名字,那雙坦然明亮的眸直直撞進他眼中。
你身邊要是有其他女人,或者有聯姻對象的話,我們的協議就到此為止吧。
她可不想被迫當個第三者。
這會成為她人生中的恥辱。
一旦牽扯進他們那些世家的恨海情天中,沈家會跟著遭殃的。
趙宗瀾眼睛危險地瞇起,摁住她腰肢的手用了力。
到此為止?
沈京霓覺得趙宗瀾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她被他勒得有些疼,忿忿道:我是說如果你身邊有……
沒有。
他聲音冷了幾個度。
騙人!沈京霓才不信,她噘著嘴,食指抵著男人的胸膛,開始數落他,那天在福澤寺我都看見了,你和那個容三小姐,有說有笑,談笑風聲,還是和家里長輩一起的。
他的胸肌好有彈性。
有點想摸,想親。
趙宗瀾擰眉回想了片刻,原來那天,她真的在福澤寺。
他的感覺沒錯。
不過……談笑風生?
趙宗瀾很確定,是這小東西自已在添油加醋。
除了工作,他和旁的女人,基本沒什么交流。
他無奈地捏了捏鼻骨,我和容三只偶爾有工作上的往來,不存在什么有說有笑。
沈京霓知道,趙宗瀾沒有必要騙她。
但還是氣鼓鼓的說,當初咱們說好的,我不要做見不得光的情婦,倘若趙先生哪天陷我于不孝不義,讓我難做,我就……
趙宗瀾挑眉,就什么?
沈京霓撲到他胸前,隔著那黑色襯衫,直接就咬了上去。
嗯。
趙宗瀾微抬下頜,喉嚨里滾出聲極輕的喘息。
小貓咬得不輕不重,有點疼,癢癢的。
但很爽。
聽見他的喘息聲,沈京霓這才幸災樂禍地松了口,那雙清澈的桃花眼里蕩著漣漪,又嬌又兇,要真有那一天,我就咬死你。
趙宗瀾喉結微滾。
他修長的手指碾著她的唇瓣,眼神晦澀不明,乖,回去讓你咬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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