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沖進來一道人影,裹挾著滿身怒火,狠狠給了謝巧玉一巴掌。
    啪。
    謝巧玉被扇倒在床上,另外一邊完好無損的臉也浮起五個手指印。
    十分對稱。
    待看清沖進來的人,謝巧玉憤怒地跳了起來。
    “孟云裳你瘋了,敢打我?”
    孟云裳滿目怒火,指著謝巧玉道:“我打的就是你,趁我臥床這幾日偷我的頭面首飾。
    趕緊把我的東西還回來,不然我和你沒完。”
    謝巧玉眸光微閃,有些心虛,轉念一想首飾都已經融了,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說話要有證據,我什么時候偷你的首飾了?”
    “還敢不承認?我要是沒有證據,敢直接來找你嗎?”
    她聲音尖銳,引得正廳的客人紛紛往這邊觀望。
    淮陽郡主面色微變,壓低聲音呵斥孟云裳。
    “今兒是你公公大喜的日子,你鬧騰什么?有什么事回頭再說,別讓人看了笑話。”
    孟云裳眼神陰翳。
    若不特意挑在這個時候鬧開,恐怕她的嫁妝首飾很難拿回來。
    “不是我鬧騰,是我剛才去庫房發現我的嫁妝首飾竟然全都丟了,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小姑拿了。
    那是我的嫁妝,小姑拿它做什么?兒媳只能趕快過來問問。”
    淮陽郡主滿臉不悅。
    “你那是問嗎?進門就打人,一點規矩都沒有。再說你的嫁妝好好地鎖在庫房里。
    鑰匙也是你自己拿著的,我們可沒見到,你怎么能空口白牙說巧玉偷了你的嫁妝首飾。”
    謝巧玉得意的附和。
    “就是,沒有證據你就是污蔑我。”
    反正首飾都融了,打出新的頭面誰知道是孟云裳的?
    孟云裳冷笑著朝外面喊了一聲。
    “把人給我帶進來。”
    幾個護衛押著幾個哭天搶地的婆子走過來。
    幾個婆子有守庫房的,也有謝巧玉院子里的管事媽媽。
    此刻個個臉上都頂著巴掌印,一看便是被拷問過了。
    孟云裳冷笑一聲,指著護衛押進來的婆子厲聲喝問。
    “你們幾個,把如何打開庫房,偷盜我嫁妝首飾的事如實交代,如有一句不實,全家革職,分開發賣。”
    婆子們嚇得臉色發白。
    守庫房的管事媽媽哭喊道:“世子夫人饒命啊,是趙媽媽慫恿我偷的。
    她說只要偷出一套首飾,就給奴婢十兩銀子。”
    趙媽媽是謝巧玉院子里的管事媽媽,此刻一張臉幾乎被打成了豬頭。
    “不是奴婢,是二姑娘指使奴婢的,庫房鑰匙也是二姑娘給奴婢的。”
    謝巧玉瞪著趙媽媽怒聲尖叫。
    “賤婢你敢胡說污蔑我,我打死你。”
    趙媽媽:“奴婢不敢胡說,是二姑娘讓奴婢把那些首飾拿到外面金銀鋪子里融了,再打成新的首飾。
    奴婢這里還有金銀鋪子的收據呢。”
    孟云裳冷哼,“謝巧玉,你敢不敢跟我去金銀鋪子對質?”
    謝巧玉慌了,她不敢。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許多人不可思議地看著謝巧玉竊竊私語。
    “小姑子偷嫂子的嫁妝,真是丟人現眼。”
    “這樣的媳婦誰家敢要?安郡王府真是倒了大霉啊。”
    眾人的議論聲讓謝巧玉臉一下子就白了,尤其聽到眾人議論她和安郡王世子的婚事,頓時更慌了。
    她不能頂著小偷的名聲嫁人啊。
    可人證物證俱全,她沒法抵賴。
    驚慌之下,她想也不想指著淮陽郡主大喊:“是母親,是母親給了我庫房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