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法。”
見著陳北出列,端坐在龍椅上的女帝,似乎沒聽見也沒看見這個人。
陳北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昨天鬧洞房時,自己對她的表白她不滿意,所以今日朝上就使小性子,故意忽視他?
不應該啊…陳北聲音更大,作揖道:“啟稟陛下,臣有一法。”
女帝還是裝作沒聽見,直接忽視,還是身邊的太監小聲提醒,女帝才不得不道:
“陳愛卿昨日剛剛大婚,為何不在家中陪公主?今日朝會與你無關,且退下!”
“????”
陳北腦門冒出一連串的問號,疑惑極了。
大臣們更是如此,互相看著,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跟陳北無關?開玩笑吧,檄文上字字句句針對的都是陳北,恨不得把陳北塑造成古今第一惡人,女帝竟然說和他無關,到底要干嘛。
陳北眨了兩下眸子,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只見下一刻,他雙手作揖,更堅定地說道:“陛下的旨意,恕臣不能從命!國家興亡事大,兒女情長事小,相信公主能夠理解。”
“而今,廢帝復辟登基,發布討賊檄文,臣以為當以朝廷和陛下的名義,應召檄文,征討陳賊,如此,方能安撫天下民心。”
“臣附議。”陳北話音落下,花白頭發的李靜一步邁出附和道,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這是他剛才和陳北商議好的事情。
兩位宰輔,一唱一和,大臣們都張大嘴巴驚呆了。
應召檄文,征討陳賊,哪有自己征討自己的,陳北腦子壞了?
還有,李靜竟然還附和,難不成和陳北有矛盾,落井下石?
沒等他們想明白怎么回事,衛凌云一步邁出,“臣附議!”
表面兄弟,實錘了!群臣心中直呼。
“臣也附議…”
不少大臣紛紛出,他們向來以李靜馬首是瞻,不管李靜什么主意,他們都堅定支持,不管對錯。
……
“附議?陳愛卿乃我朝右宰輔,鐵城侯,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爾等竟然要征討他,居心何在!”女帝冷冷斥道:“來人,將附議的那幾個,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這一下,輪到衛凌云和李靜懵了,為什么現在的情況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女帝不應該配合他們一起“嚴懲”陳賊嗎?
因為在很早以前,他們就預料到蕭玦會在洛邑重新登基,會對太安城這邊發難,女帝還和他們一起想出了幾條解決對策。
對策就是順著洛邑那邊的意思來,讓洛邑那邊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怎么真到跟前了,女帝的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僅不配合他們以前說好的,還要打他們板子。
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陳北猜出一點。
怎么說呢,女帝有點“戀愛腦”!
當然,不是說女帝不顧大局,只顧和他的私情。
而是女帝覺得洛邑那邊過了線,因為事先猜測洛邑會發難,但沒有猜到,洛邑那邊會把黑鍋全部扣在了陳北一個人頭上,女帝接受不了,所以,她才不配合,還要打眾人的板子。
深吸一口氣,陳北又道:“請陛下收回成命,臣有罪理應受到征討,請陛下應召檄文,告慰民心!”
女帝當即就要拒絕,誰知對上陳北惡狠狠的眼神,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