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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請皇兄,赴死! > 第305章 十二個時辰

      第305章 十二個時辰

      “好,都應你!”

      鐵弗部王帶來了五千人,韓問渠讓他領兩千人往羊頭山、讓王子領剩下三千人暫侯于晉陽城。

      ——雁門!

      城樓上飄著韓字大旗,但郡寺里坐的都是西原貴族。

      “不能再等了!”

      “韓問渠要堅持不住了,羊頭山也不知還能阻攔幾日。”

      “再拖下去,韓氏整個倒掉,我們下手就晚了!”

      說這話的人,是呼延賀蘭。

      在他身旁,坐著一名極為高大的青年,其人金面長須,虎目濃眉,身披金色鎖子甲,極具威嚴,眼中時有殺氣溢出,叫人不敢直視:“你對情況最了解,聽你的!”

      “王頡殺我族人,此仇吾當親報之!你們先調大軍,我且去晉陽走一趟。”

      “同往!”他身邊一個巨人似得將領應道。

      座中幾個前線王族,很快達成意見:出手,不能再拖!

      “陛下那邊呢?如何交代?”有人尚有疑慮。

      “顧不上了!”

      那名威武青年巴掌在桌上一落,沉聲道:“因為兩個人質,延戰這么多天,已經很給面子了。”

      “王庭要面子,我們難道就不要了嗎?她不會說什么的!”

      此一出,眾人再無異議。

      --&gt;&gt;呼延賀蘭看了一眼呼延豹,道:“你同往,一切小心行事。”

      “好!”

      ——張梓城。

      “收集各縣火油、燃物,征發陶工、力夫,立即趕往羊頭山下。”

      “并州鄉親,危在旦夕!要是拖延太久,羊頭山北便讓他韓問渠賣了個干凈!”

      挖掘墳墓、割賣國土、屠戮人民……任何一個單拿出來,都是漢人無法忍受的。

      何況韓問渠全干了?

      陸軒廣發民力,百姓也響應號召,支援羊頭山前線。

      因物資足備,周徹白天也開始打砲了。

      羊頭山上,包司才和鐵弗部的人到了。

      赤延陀兄弟親去迎接。

      又是一箱箱金銀放下,守軍早已不復此前的興奮。

      隨著工事被寸寸瓦解,后方供應錢多于糧時,許多人開始著慌了。

      他們也逐漸意識到金銀固然好,但也得有命花。

      畏戰情緒,實質上已經開始蔓延。

      這一點,包司才也有所察覺,在談話時,他先是擔保西原人一定會來。

      “兵已出大漠,很快便能抵達羊頭山。”

      繼而,他又傳達韓問渠的美意:

      “晉王傾盡其財,交諸部之歡心。”

      “只要諸位奮力作戰,他自不會虧待你們。”

      最后,他也不忘了恐嚇一波:

      “朝廷對待叛族,歷來是只殺不恕。”

      “諸位一但后撤,不但是負了晉王,更是負了大原。”

      “這是鐵弗部王,他們知道前線艱辛,依舊愿意來助戰,以振軍心。”

      赤延陀連連點頭,又看了鐵弗部王一眼。

      他哪不知道,包司才振的不只有軍心,還有警告自己。

      這位鐵弗部王這時候都敢下場——督戰之意極濃!

      而且彼部雖然人不多,但戰力對于守山叛軍來說,絕對當得起精銳二字。

      他滿口應下,將包司才禮送而出。

      ——呼!

      包司才翻身上馬,頭頂忽然飛石大作。

      赤延陀當即變色,喝道:“快躲起來!”

      “跑啊!跑!周徹又打炮了!”

      赤延菹被連續炮打,嘴早就不硬了。

      山上守軍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地洞里鉆。

      鐵弗部王也是武人,反應很快,跟著就跑。

      唯有包司才是個文人,沒見過這個場面,直接嚇傻了,呆呼呼的坐在馬背上。

      赤延陀跑到一半發現他沒跟上,急得連忙大喊:“司空快來!”

      巨石橫空,四處落地,轟聲連片,包司才哪里聽得見?

      他急了,就要轉身去拖人。

      赤延菹連忙將他抱住:“你不要命了?管那個蠢貨干嘛!”

      “他是來慰軍的,也是來督察你我的,要是死在這,晉王定起疑心!”赤延陀大叫。

      赤延菹不管兄長說什么,只是不撒手,呼喝左右親兵將他一同往里拽去。

      隨著砲越打越多,山下的漢軍顯然愈發熟練了。

      他們每次出擊,都將所有砲大致瞄準一個方位,一片一片碾著打。

      這樣的后果是要么全部打空,一旦打到有人地區,殺傷效率極高!

      轟隆!

      赤延陀還在掙扎時,一顆巨大的砲石落下,正中包司才。

      連人帶馬,打作齏粉!

      赤延陀兄弟,直接看呆。

      等到這一波砲停下,眾人才陸續從地洞中走出。

      下面的人清點了傷亡:“只死一人一馬。”

      赤延陀、赤延菹:……

      巧了么這不是?

      鐵弗部王子走上前,用劍挑了挑那堆爛肉,臉帶驚色:“這是漢人的砲?幾時變得這么大威力了?”

      “最近造的新砲,現在應有兩千多臺了。”赤延陀嘆道。

      鐵弗部王眼睛動了動,道:“將軍不用憂慮,我們會派人去和晉王交流。包司空之死,純屬意外。”

      “那就有勞了。”

      赤延陀心事重重,重新走進了地洞之中。

      “兄長!”

      赤延菹快步跟了進去,道:“你是擔心包司才的事?”

      “不止于此。”赤延陀搖頭,道:“你知道鐵弗部嗎?”

      “知道,不如我們烏延人多,但也不應只有兩千人才對。”赤延菹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帶了五千人來了,但只有兩千到了這羊頭山。”赤延陀有些口干舌燥:“還有三千,自是待在晉陽。”

      “為什么放在晉陽!”赤延菹不理解,帶著氣憤:“我們這才缺人!現在周徹壓的緊,隨時有可能守不住,他韓問渠瘋了嗎?”

      “無非兩點。”赤延陀搖頭:“第一,晉陽缺人,內外混亂,晉王需要人手壓住局勢。”

      “第二,我們的價值只是替他拖延時間,支撐到西原人入局——他已經做好了羊頭山被破,死守晉陽的打算。”

      赤延菹驚在原地,身上涌起一股懼意。

      “我知道,其他各部也都會知道。”

      “晉王除了給我們送錢財和那些沒用的廢人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了。”

      赤延陀長嘆一聲。

      赤延菹眼神一動:“要不,我們投降吧?這幾日砲石不斷,軍中許多人都在議降。”

      “別的不說,山戎統領這兩天都蹲在地洞里,頭都不冒,你的將令他也不遵,顯然是已經放棄了。”

      赤延陀沉吟:“這個事情,我一直在考慮。”

      “那就不要再考慮了!”赤延菹道:“如果真到了堅持不住的時候,只怕其他人會綁了咱們去投降!”

      “現在才知道怕了?”赤延陀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擔心,投降之后,依舊會被清算……”

      “我們可以先和周徹談一談!”

      ——山下。

      “殿下,叛軍被砲車打怕了,我看他們已無戰心,可以沖了!”

      “我愿出戰!”

      麾下諸將,紛紛請戰。

      周徹沒有回答,而是出外觀山。

      羊頭山上,燈火極少,幾乎看不到有叛軍冒頭,都蟄于暗處。

      他道:“再動手,便不能后撤,徹底摧毀敵人士氣后,趁機一鼓而下。”

      恰這時,有一名軍醫走來,道:“王川醒來,說想見您一面。”

      “帶路。”

      周徹見到了王川。

      這個勇跳山崖的勇士終是醒了。

      巨大的撞擊使其內臟受創,無法愈合。

      其他兩人,已在昨夜死去。

      他企圖坐起,以至于連連吐血,血很濃,當中還混著許多碎塊。

      “你躺著。”周徹道。

      王川突然伸手,握緊了周徹的手,用力抬頭、張嘴:“殿下!”

      “羊頭山,破否?”

      沒等周徹回答,口中血如泉涌,周身一震,氣息斷絕。

      他死了,但依舊死死睜著眼,滿懷惦念。

      活到今日,全憑信念支撐,為的就是看到大軍邁過羊頭山。

      周徹嘆氣,伸手撫過他的眼睛:“會的!一定會的!”

      他命人取來紙筆,在王川身前寫下一封信,交到張伯玉手中:“讓人謄抄后,拋上山去。”

      “我這就去辦!”

      轟!

      夜里,砲石再發。

      朝廷砲車,比起之前,又添了!

      “每天都在添砲,這個搞法遲早砲車比咱們人都多,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塊砲石!”

      “也不知他動用了多少人力。”

      “看山下少說有十五六萬人,后面上黨、河內還會源源不斷差人來……”

      “朝廷糧足,六皇子手段夠狠,我們不是對手的。”

      “羊頭山遲早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

      叛軍們躲在地洞內議論叫苦,卻驚訝的發現:砲只打了一輪!

      摸不清周徹是什么套路,多數人依舊不敢出去。

      赤延陀還是第一時間安排人手,去查看朝廷大軍是否攻山。

      并無。

      又等了一段時間,眾人依舊不見砲石打落,便壯著膽子陸續走出。

      “阿哥!”

      赤延菹狂奔過來,手里揣著一封信:“給!”

      “哪來的?”

      “山下拋上來的,遍地都是!”

      赤延陀心中一動,見信如下:

      “韓賊所為,諸位盡知。凡天下漢人,皆與韓氏不共。

      自茲伊始,有阻吾前行者,皆罪同韓賊。待破此隘,片甲不留,族群盡戮,老幼無遺,縱爾桑梓之地,亦摧焚之!

      今若退避,昨日之罪,無論輕重,自此盡銷!

      今夜,書名于紙投之山下者;戰起,棄兵器于山、披甲袒左臂者,皆赦其罪。應我攻山之舉,刃向賊首及負隅頑抗者,皆記其功。

      然,新至之軍,不在寬宥之列!”

      覽畢,赤延陀嘆道:“此攻心之計!”

      “阿哥,時不我待,速速決斷!”赤延菹道。

      赤延陀徘徊一二,道:“軍中有不少漢人叛軍,是原先背叛朝廷被拿下后又被韓氏釋放的。”

      “這些人兩次背叛周氏,一定沒有活路可,他們不會投降。”

      “再有,如鐵弗部王這些人,也不會輕易投降。”

      “我要舉眾投降,隨時可能面臨被他們殺死的風險。”

      “你且去外面,派人暗中盯著,看看有多少人投書山下。”

      “再派一支人手,守著后山,看看有多少新添之軍退去。”

      周徹在信的末尾用了離間之計,并且話語模棱兩可。

      所謂新添之軍,是指今日之前新添的,還是今日之后呢?

      關乎性命,很多人不敢賭的,提前竄走會是他們的唯一選。

      凡在新添之列,還敢留下來的……不必說,自是不會投降的!

      “好!”

      赤延菹走了不久,先是有漢軍叛軍頭領尋來。

      這些人,要么是此前被抓的官員,要么就是被抄家的大族。

      不在這兩者之列的,那就是天生的反種,唯韓問渠馬首是鞍,不造反不舒服的。

      他們拿出撿來的信件,道:“請將軍下令,便收軍中此書焚之。”

      “好。”赤延陀點頭。

      “請將軍派人把守山頭,誰敢投書,即刻斬之!”

      “好。”赤延陀再點頭。

      這樣的人來的越多,他越是無奈,只能偷偷讓人將這些人全數記下。

      沒多久,鐵弗部王也來了,將一封信拍下:“我聽人讀過了,這是在恐嚇我們投降。軍中有不少膽小鬼,已經從后山跑了。”

      “我想帶著人去后面守著,找幾個帶頭的殺了,好震懾眾人!”

      赤延陀點頭:“好。”

      他只是點頭,并不阻攔。

      在這批人之后,才陸續有和赤延陀關系親近的人過來,他們統一是:勸降。

      “扛不住的,便是西原人會來,只怕也不是來守羊頭山。”

      “哪怕來守羊頭山呢?西原人難道會來最前方替我們擋砲嗎?不會的,他們只會拿我們的命去換周徹的砲石!”

      “守下去,無論結果如何,對我們都不利;投降,只要能取得漢人原諒,那便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并不是……”

      有一人嘆息:“漢軍強勢,如果他們決心能破山,只是誆騙我們,破山之后依舊清算呢?”

      “你們曉得的,漢人的手段歷來是極狠的!”

      這一句話,直接給大家伙干沉默了。

      赤延陀內心苦笑不已:他所擔心的,也正是這個!

      他沒有多,只是同樣將這些人默默記下。

      事實上,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蠢貨。

      想投書的也好、想逃跑的也罷,他們都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除了少數幾個傻子迫不及待跳出來被殺之外,大多數人選擇蟄伏。

      到了下半夜,山嶺上熱鬧了,紙跟鳥群似得往下飄!

      有人站在風口,拿著袋子嘩啦一投,幾百張紙往下飛。

      不用說,肯定是雜胡小部,全族求著活命!

      還有人躲在后方,在箭矢上綁滿紙條,偷偷摸摸射下去。

      到了后來,眾人愈發膽大,紙片跟雪花似得往下飄。

      “好家伙!好家伙!”

      暗中觀察的赤延菹直拍大腿,奮筆疾書。

      也不等大哥同意,直接把他也寫了上去,直接往下丟!

      做完這一切,他才跑去找赤延陀:“根本數不清!”

      “我剛才算了一下人數。”赤延陀遞給他兩張紙:“勸降的人很多,但他們還是有顧慮,擔心周徹會食。”

      一張統計的是抵抗派人數,另一張統計的則是勸降的。

      來勸降的人各部人馬總計,比勸降的多了一半。

      絕大多數人,并未發聲。

      “不出聲的就是會投降的!”赤延菹道:“他們連話都不敢說,哪來的膽子和漢人玩命?”

      “你說的有道理。”赤延陀點頭,道:“這是大事,需取信對方,還是要過去仔細談一談。”

      “我親自去!”

      凌晨,赤延菹走烏延族防守的位置,沿小道下山,并且見到了周徹本人。

      赤延菹直抒來意,并將山上事情如實告知。

      “你說你是赤延陀族弟?”

      “是。”

      周徹沉思片刻,對許破奴道:“去將丁斐喚來。”

      “好!”

      丁斐將先前抓住的那個烏延人帶了過來,當面指認赤延菹,而后又分開詢問。

      “他確實是赤延菹。”

      “赤延陀對其十分信任,引為左膀右臂。”

      那烏延俘虜能被派下來接管涅縣城,自然也不是尋常士卒。

      身份無疑問,周徹便寫下一封文書交到對方手里,并加上自己的大印。

      “我以信立世,必不相背。”

      赤延菹將東西收好,對周徹躬身一禮:“我相信殿下,只是事關全族性命,山上投降者是怯戰之人,而不愿投降者皆是亡命之輩。”

      “我兄長要解決問題,尚需時間。”

      周徹沉思片刻,道:“十二個時辰。”

      “這……太急了!”赤延菹道:“我們要徹底說服心向您的,才能對那些人下手!”

      “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耗了。”周徹搖頭,臉上神情深沉,叫人看不出喜怒:“否則,以我的兵力,哪里需要招降呢?大可再砲擊十日,你們遲早會崩潰的。”

      “我也不做掩飾,你回去可以告訴你們的人,就說我之所以愿行寬容,是因為急著去救太原百姓。”

      “如若不然,羊頭山上,萬眾皆粉!”

      “我會帶到!”赤延菹躬身退去,步伐匆匆。

      周徹看向賈道:“賈公認為,是真降還是假降?”

      “真。”賈道笑道:“假降無法給他們帶來半分好處,何必冒險呢?”

      來此談不上冒險,但漫天拋書和主動差人下山,是極為動搖軍心之事。

      山上本就士氣低落,沒有守將會在這時候拿軍心士氣開玩笑。

      “他們肯定想投降,只是不敢。”那名烏延俘虜道。

      周徹看著他:“你接著說。”

      “大夏有規矩。”他面露懼色:“雜胡降而復叛,百人以上貴族全部殺頭滅族;策應內亂者,夷其部族!”

      周徹點頭:“若你族來降,你也能活命。”

      此人大喜,連忙磕頭:“多謝殿下!”

      赤延菹見周徹的時間,山上的叛軍也坐到了一塊。

      并且,他們將鐵弗部王請了過來。

      “我看赤延陀已有懼戰之心。”

      “哼!這廝有退意,盼著周徹能寬恕他的罪孽,將屠刀舉起。”

      “天真!周氏父子,何其狠心,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

      “大王,您有何高見?”有人見鐵弗部王始終不,便詢問他的意思。

      鐵弗部王道:“你們知曉的,我部歷來和大夏不和。如果赤延陀不聽話,那就殺了他!”

      “我也有此意!”有人拍腿,嘆道:“奈何他是羊頭山最高將領,他手下兵馬眾多不說,哪怕我們能刺殺他成功,只怕羊頭山頃刻間大亂,倒是成全了周徹。”

      “既如此……暫忍屈辱,同時穩住各部!”

      說話的人名為李建,是韓問渠的門生:“我去見我師,請他將赤延陀調走,將軍權轉交他人。”

      眾人思索一番,都覺得這個方法最為穩妥。

      李建沒敢耽誤,天還沒亮便加鞭而走。

      其他人則在軍中散播消息:

      一大夏規矩之殘酷,歷來對叛黨雜胡之殘忍;

      二西原之軍已抵太原,三日之內便能抵達羊頭山。

      至于三天西原人能不能到他們不在乎,但他們能保證三天之內,換掉赤延陀!

      同時,他們放緩態度,去接觸有意投降的各部,盡周徹之殘酷好殺。

      “若周徹能破此山,何須招降?”

      “若他破不得此山,我們又何必投降?”

      “此離間恐嚇之計,意在亂我軍心,諸位切勿自誤!”

      有話說的更直接的,則道:“諸位或有走險之心,對我等拔刀,一則拔刀未必能勝我等,二則便是拔刀勝了我們,又未必不會死于周徹刀下,請三思之!”

      話說到這種地步,已經很直白了。

      再加上三日西原軍到的說法,讓打算投降的人再次搖擺起來。

      畢竟,他們是真的被漢人殺怕了……

      ——赤延陀洞營中。

      “十二個時辰?”赤延陀面露難色。

      “我也說太急了。”赤延菹焦躁的抓了抓頭:“可他不聽我的,說他等不起。”

      “等不起的不只是他。”赤延陀搖頭,嘆道:“人心已變,再拖下去,只怕其他人會對我先下手。”

      赤延菹一驚,猛地起身:“阿哥!要不我們直接策應周徹登山?”

      赤延陀苦思時,外面有人來報:“將軍,鐵弗部移營至我軍后!”

      “他這是什么意思!”赤延菹驚怒。

      “很簡單,我敢直接策應六皇子登山,他就會仗著刀兵之利,先行斬我。”赤延陀深深吐了一口氣:“不過倒也不必太擔心,一旦我身死,羊頭山便有崩潰之險。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敢亂來。”

      “你負責聯絡六皇子,我和其余各部聯絡,先說服他們。”

      赤延菹用力點頭:“好!”

      ——晉陽城。

      快馬往來奔馳不斷。

      押送民夫錢糧耗時長,但單馬往來還是很快的。

      包司才身死當天,韓問渠便得到了消息。

      即便消息再具體,具體到赤延陀并非見死不救,實不能救——中樞重臣撫軍時死在前線,還是很難不讓韓問渠這個當大王的生疑。

      更何況,他現在正處大下風。

      人心思變,才是正常的不對嗎?

      他對赤延陀起了疑心,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手中無人可用,換掉赤延陀,其他人能做得更好么?

      好在,今日來了一則喜訊:西原來人了!

      來的是呼延豹和宇文族的王子以及該族一名驍將。

      宇文族王子名拔都,使粗鐵槍一桿,被稱為西原冠代之雄。

      將名汗魯,持一根熟鐵棍,身高九尺有余,重三百二十斤,號稱有舉鼎之力。

      在西原二十四王族中,當數宇文族人最少。

      但這一族武風極盛,強武輩出,雖然人少,依舊躋身王族前列,鮮有敢與之爭鋒者。

      前番王頡截殺,使宇文族高層罹難,激怒了宇文拔都。

      固他親騎前來,點名要殺王頡,為族中貴人復仇。

      “王頡在逃!”

      韓問渠恨得咬牙切齒。

      他已知悉王氏族人冒死給周徹傳信,才導致這位六皇子發狂猛攻,使羊頭山數日間岌岌可危。

      而王頡本人帶著剩下幾個王氏子弟,領著并州百姓……和他的人打游擊!

      在襲擊了幾處叛軍駐點后,王頡對百姓進行了基礎武裝。

      面對叛軍的圍追堵截,王頡拖著壟長的難民隊伍,和韓問渠苦苦周旋。

      為了撲殺王頡,韓問渠身邊的戚威、齊浩文以及鬼方胡已悉數遣出。

      好在,幾日周旋下來,難免中的持兵壯丁幾乎折損殆盡。

      王頡用兵無方?

      當然不是。

      百姓在逃,看似二三十萬人,實則持兵者不過幾千人。

      這幾千人完全沒有過對陣經驗,亦未經過操練,每每遭到襲擊,只能留下一部分持兵男丁,其余人接著跑。

      而留下的持兵男子,除了在略作阻擋后身死,根本沒有其他可能。

      “我親去斬他!”宇文拔都道。

      “大王!老師!”

      這時,李建趕到了。

      他一路換馬狂奔而來,片刻未歇,以致于走路步伐都有些踉蹌:“周徹攻勢太猛,赤延陀有投敵之心!”

      “什么!?”

      韓問渠大駭,面色蒼白:“大原軍尚未至,若羊頭山失,如何是好?”

      呼延豹眉一沉:“不行!羊頭山無論如何都得堅持住,最多十日,我們的騎兵便能抵達!”

      “哪還能堅持十日。”李建氣喘吁吁:“若我師不施為,只怕一兩日間,周徹就要跨軍破山了!”

      韓問渠急的徘徊數步,問:“你們是何打算?”

      “必須換掉赤延陀。”

      “好,聽你們的!”韓問渠拍板,又對呼延豹道:“為穩軍心,請宇文王子與將軍同往羊頭山。以大原和王子之威望,方可穩定軍心。”

      宇文拔都雖想殺王頡,但也知事有輕重,答應下來。

      “王頡雖是領著百姓逃竄,但若置之不理,恐成氣候。”韓問渠又道。

      不要太多,只要讓王頡喘口氣,整頓出個千把……甚至幾百敢廝殺的部隊,他從后而發,突襲羊頭山,便有可能釀成大禍!

      “王頡就交給我了。”宇文汗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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