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李長火又暗笑了一聲，這次臉上已經能做出表情了。
    這蓮藕肉身是好啊，被扎穿了頭顱還能活下來。
    隨著那黑蓮的花瓣入體，李長火能明顯感覺到頭顱內的創傷在不斷被修復。
    他數了一下，黑蓮上還剩二十三片花瓣，是不是說自己還剩二十三條命？
    真不錯啊。
    他安靜的恢復著傷勢，同時暗運控火訣讓體內紅塵火一直保持著靜默，不讓那姜圣和石中仙發現他。
    在此期間，他一直瞪大眼睛盯著姜圣。
    “前輩，我是練槍的，不是練劍的，這荒劍訣我確實無法修煉啊！”那姜圣在絕望了許久之后忽然大聲說道，企圖讓石中仙改變主意。
    然而那石中仙卻是懶得理會這么多，厲聲道：“我管你練槍的還是練劍的，我只要你為我破開石像！再說你先前不是用槍點出了荒氣嘛，怎么就練不成了？”
    姜圣雙手撐在地上，滿臉為難的昂著頭：“我的確強行修煉過荒劍訣，嘗試融入槍法，但實在太難了！我沒有劍道天賦，是真的練不成啊！”
    “看來老夫對你還是不夠狠啊……”石中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而后又對那姜圣施展神魂幻術。
    那姜圣抵抗不住，又癲狂起來。
    他時而崩潰大哭，時而面露兇相，時而又面色潮紅的仰天喘著粗氣……
    這回石中仙不再讓他一直沉溺在幻境中，而是在他情緒進入頂峰的時候又還他一絲清明，讓他清晰看到自己正做著什么。
    這讓姜圣所承受的折磨又拔高了一個維度，他停不下來了……
    那短暫的清醒無法讓他從幻境中的極端情緒里抽離。
    慢慢的，他開始分不清幻境與真實，就算再從幻境中被放出來他也再無法用“幸好是幻境”這樣的想法安慰自己。
    因為他是真的沉淪進去了。
    殺戮，報復，稱霸，淫欲……
    那些從殘害同門至親上獲取的快感是真實的，那感覺令他崩潰。
    “啊啊啊……”
    “師父，師叔，師妹們，我到底該如何面對你們？”姜圣跪在那里痛苦喊道。
    “哈哈哈哈……”石中仙大笑，“再來答我，你是練槍的，還是練劍的？”
    姜圣像狗一樣在石中仙面前低下了頭，順服的道：“前輩，我是練劍的。”
    “那就練吧。”
    “是。”
    姜圣回身坐定，開始修煉荒劍訣。
    片刻后，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靈劍，開始反復的去練荒劍訣。
    李長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試圖去偷學姜圣腦海中的荒劍訣。
    但法術畢竟不同于凡間武學，有形無意，根本無法學到些什么。
    慢慢的，石中仙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勉強，開始揚起巴掌抽打他。
    “你不是天靈根嗎？怎么連個荒劍訣都練不會？”
    “廢物！廢物啊！”
    “將傳承現出來，老夫親自指點！”
    姜圣不敢拒絕，立刻將腦海中的傳承投射到空中。
    漆黑的洞內空間有了些亮光，照的李長火的雙眼晶瑩閃爍。
    他暗暗心喜，這回可以學到了！
    姜圣幾乎收集了近九成的荒劍訣，從第一劍到第九劍都有，只缺一些銜接的部分。
    按照李長火的經驗，那些銜接的部分是可以自己在修煉中推算出來的
    對他來說，眼前的就是完整版荒劍訣。
    他死死盯著前方，將那荒劍訣的傳承都復刻在了腦海之中。
    半晌后，姜圣誠心向石中仙請教：“前輩，請指點。”
    “看來的確不怪你。”石中仙長嘆一口氣，顯然對那荒劍訣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但他還是抬起大手去拍姜圣，發泄著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