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煞,反光煞……手法類似,但更加隱蔽陰毒。烈火公司背后那個風水師,看來是按捺不住,開始直接對我身邊人下手了。”凌淵心中冷笑,“是因為我在評標會上破了他的局,壞了他的好事?還是說……他真正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顏氏集團,而是我,或者我身上的某些東西?”
他想起松鼠妖小紅曾提過,有些修煉邪術的人,對身懷特殊體質或氣運的人格外感興趣。顏秋語的冰寒之體是一種,那么林小露身上那詭異的脈象和陰氣,是否也意味著她體質特殊?
“不管你們想做什么,”凌淵眼神微瞇,一股無形的氣勢悄然散開,“既然惹到我頭上,還動了我身邊的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轉身走向自己房間,從床底拖出一個不起眼的舊行李箱。打開密碼鎖,掀開箱蓋,里面并非衣物,而是整齊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羅盤、古錢、符紙、朱砂、墨斗、幾塊顏色各異的奇異石頭,甚至還有一小截雷擊木和幾個貼著黃符的小瓷瓶。
這是爺爺當年留給他的“家當”,以往從未用過,對付這種刻意布置的陰毒煞局,尋常手段恐怕難以根除,是時候上手段了。
凌淵從中取出羅盤、一疊特制的金色符紙、一小瓶混入了黑狗血和朱砂的“破煞墨”,以及那截隱隱有雷紋的桃木劍。
“穿心劍煞,以金克木,以陽破陰,以正壓邪。”他低聲自語,指尖拂過桃木劍上天然形成的雷紋,感受其中蘊含的至陽至剛之氣,“今日,便讓你這陰損玩意,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破煞’!”
凌淵拿起東西,再次走到陽臺,目光如電,鎖定對面五十米外那一點寒芒。
一場無形的交鋒,即將在這平靜的清晨悄然展開。
而對面那棟樓的某個窗簾緊閉的房間內,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面容枯瘦的老者,正盤坐在蒲團上,面前香爐青煙裊裊。他似有所感,緩緩睜開渾濁的雙眼,望向陽臺方向,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察覺到了么?倒是比我想的敏銳些……可惜,已經晚了。陰煞已種,劍鋒所指,魂魄漸迷……嘿嘿,待那女娃徹底淪為鼎爐,便是老祖我神功大成之時……”
他干枯的手指掐出一個怪異的手訣,口中念念有詞。
陽臺懸掛的古劍,無風自動,輕輕震顫了一下,劍鋒反射的陽光,似乎變得更加凝聚、更加冰冷。
而在老者對面的陽臺之上,晨風微涼,凌淵手持羅盤,臉色凝重。
他凝神靜氣,將自身感知提升至極致。羅盤天池中的磁針微微顫動,并非指向南北,而是隱隱偏向對面懸掛古劍的方位,針尖甚至泛起一絲極淡的黑氣——這是煞氣凝聚、干擾地磁的顯象。
“好濃的煞氣,還摻雜了陰邪的術法波動……”凌淵眉頭緊鎖,心中警惕更甚。他放下羅盤,右手并指如劍,蘸取少許混合了黑狗血與朱砂的“破煞墨”,在左手掌心迅速畫下一道繁復的符咒。符成瞬間,隱隱有微不可察的金光一閃而逝。
他深吸一口氣,左手掌心朝外,正對五十米外那點劍鋒寒芒,口中低喝一聲:“乾坤正氣,破煞誅邪,敕!”
掌心符咒仿佛被無形之力引動,一股至陽剛正的氣息透掌而出,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淡金色氣勁,破空而去,直射對面劍鋒。
幾乎在同一時刻,對面樓內,盤坐于昏暗房間中的枯瘦老者渾濁雙眼猛然睜開,精光爆射。
他干枯手指迅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身前香爐青煙驟然扭曲,化作一條灰黑色的小蛇形狀,朝著陽臺方向疾竄。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與老夫斗法?”老者冷笑,臉上皺紋如溝壑般深陷,顯得猙獰可怖,“我這‘玄陰穿心劍煞’豈是你能輕易撼動?今日便讓你嘗嘗反噬之苦!”
陽臺之上,凌淵發出的淡金色氣勁與那無形煞氣及老者暗中催動的陰邪術力凌空相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只有一聲低沉如悶雷般的“嗡”鳴在凌淵感知中炸開。空氣仿佛瞬間凝固、扭曲,一股陰寒刺骨、尖銳如針的反震之力,沿著他發出的氣勁軌跡倒卷而回。
“不好!”凌淵心頭警鈴大作,想撤力已然不及。那股陰寒尖銳的力量無視距離,瞬間穿透空間,直刺他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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