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總比沒有好,徐子陵也想盡快離開此地,這個海東宗的余孽,只需要一個念頭,他就如螞蟻一般了。
“多謝老祖,弟子如何給您貢獻?”
“半卷便不用了,趕緊滾吧!”
掃地老祖擺了擺手,閣門打開。
徐子陵眼睛一亮,便見視線晃動,下一刻已然站在了閣樓之外。
閣門緊閉,好似未曾打開過,若不是手中還有半卷九重煉體訣,徐子陵以為自己做了夢。
“老祖,這煉體訣只有半本么?”
徐子陵低頭看了一眼,在紫府之中問道。
“我沒有記錯,這是全本……而且,誰會去煉體?”
太丹老祖也很是疑惑。
徐子陵暗暗沉思,兩個人的話對不上,要么是掃地老祖騙了他,要么就是太丹老祖騙了他。
可他無從查證。
不過,有半本也行,他也才煉氣期,等到了結丹期,身體自然會得到淬煉。
這煉體的法訣,徐子陵只是當作過渡罷了。
收起功法,徐子陵又是等了一會兒,便見丘正嚴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子陵,你取好功法了沒?”
“取了,丘執事發生了何事?”
徐子陵一眼便看出來了。
丘正嚴一把將徐子陵隔空拉到了法器上,沖入了云霧之中,這才目光凝重,道,“你師尊不見了!”
“什么?師尊……去哪了?”
徐子陵失聲驚叫。
“我不知道,內門比你想象中的更亂,你師尊……”
丘正嚴痛心疾首,道,“先前他能走路了,我也留下了好些辟谷丹,夠他吃上幾年的量!可值守了山門,又去處理了散修,這一回來便沒見著了!”
“會不會……是師尊自己出去了?這藥谷可是有禁制的,且一般人也不會到藥谷去吧?”
徐子陵第一次進入內門的時候,丘正嚴便跟他說了,一般的元嬰老祖,也給足了師尊面子。
不會擅入其中。
“他才周歲的娃兒,能跑到哪去?還知道路么?”
丘正嚴苦笑連連,又道,“我將你送回到東十三峰之后,便還要在宗門里繞一繞。”
徐子陵連忙道,“丘執事,那還是我自己回去吧,我有白……白老祖送的柳葉梭呢!”
“那我就不送了!”
丘正嚴確實很急,當即停下了法器,親眼看著徐子陵祭出了柳葉梭站到了上面,這才說道,“你記得路么?”
徐子陵點了點頭,丘正嚴不再廢話,轉頭而去。
“有空了我再去看你!”
聲音還在回蕩之中,丘正嚴便已不見了。
徐子陵撓了撓頭,雖然他也想找余正平,可內門不能擅入,不然就是死罪了!
……
回到東十三峰,天色已然大亮。
徐子陵從柳葉梭上落下,看著王大偉在山腳下站得筆直,便是收回目光,落到了山腰間。
“去看一看正余,然后再回來試試這九重煉體訣!”
經歷這一遭,徐子陵看似平淡,但心里充滿了危機感。
心口有光圈護佑,和筑基期可能還有一戰之力。
可若遇上結丹,元嬰……
那便是死路一條!
還別說,紫府之中更有態度不明的太丹老祖!
走至峰腰,繞到后山,徐子陵在一處山洞之中,找到了正余。
他瞇了瞇眼,感覺正余好像又變得眼熟了些。
“傷勢怎么樣了?”
徐子陵靠在洞口,對著里面喊道。
“托你的福,死不了。”
正余睜開眼來,沒好氣道。
“我以為是王大偉的,”徐子陵攤了攤手,道,“而且跟你說過的,不要到我峰頂來。”
徐子陵自然不會說是自己的過錯,一臉無所謂道。
只要不死,就不算犯了宗門法度。
“那是你先而無信,說好了去坊市接過,結果卻自己個兒回來了。”
正余只有煉氣二重天,對徐子陵卻是渾然不懼。
徐子陵狡辯,道,“我說了讓你等著,正準備去接你的,你便回來了,可怪不了我。”
不等正余開口,徐子陵摸出了身份銘牌丟了過去,“解釋下吧,這銘牌你是怎么將名字弄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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