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蒹葭的手-->>緩緩搭到了矮桌,語氣也變的嚴肅了幾分,
    “我再問你一次,你若點頭,我便讓父親想方將你送入玲瓏水榭,屆時能不能討那燕王世子的歡心,便都看你自己的本事。”
    聞,葉妙妙毫不遲疑的回道:
    “奴婢愿永遠跟在小姐身邊,服侍小姐。”
    “也好,那便回去吧,我也有些舍不得你。”
    陸蒹葭嘴角掛上淡淡的笑意。
    馬車緩緩行駛。
    陸蒹葭的手指敲擊著桌案,突然,手上的動作一止,開口道:
    “妙妙,父親已經安排好,此事若了,我便打算去尋公子,你可愿意與我一同。”
    葉妙妙一愣,連忙說道:
    “只要小姐不嫌棄,奴婢自是愿意。”
    “倘若要是讓你通房…”陸蒹葭語氣試探,想了想又連忙補充道,
    “公子雖然不能視物,但樣貌俊朗,學富五車,武藝更是不在我之下,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男子。”
    葉妙妙看著陸蒹葭一副花癡模樣,想了想說道:
    “世子殿下,應也是…”
    然而,不等葉妙妙說完,陸蒹葭的臉色卻是一沉,聲音微冷:
    “妙妙!我說了,你若是一心想著那燕王世子,我將你送去玲瓏水榭便是。”
    “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葉妙妙趕忙認錯,臉色卻是古怪異常。
    陸蒹葭皺了皺眉,微微嘆了口氣道:
    “此事再議吧,往后不要再提那燕王世子。”
    “”
    …
    回到馬車中的李牧,見三個女人都是一副古怪模樣望著自己,干咳兩聲,訕笑道:
    “娘娘可是有事?”
    聞,皇后連忙給尹婳屏使眼色,示意她來開口。
    然而尹婳屏卻是將頭扭到了一邊,全然當做沒看見。
    見此,李牧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開口問道:
    “娘娘,對宋熾可了解?”
    “宋熾?”皇后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道,
    “這孩子前兩天來了都城,還帶了不少東西,聽說是看上了都城里哪家的姑娘,要來下聘。”
    皇后用余光注視著李牧,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這…」
    李牧發現皇后準備和他打太極,想了想,語氣認真了幾分:
    “他看中的,應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陸蒹葭。”
    皇后一愣,顯然沒想到李牧會這么直接,眉頭蹙起又松開,隨后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口中罵道:
    “你這滑頭,倒是顯得本宮辭推諉,說吧,想問什么?”
    李牧臉上露出一副討好模樣,開口笑道:
    “我就想知道,陛下對這件事的態度。”
    皇后自然清楚,李牧說的,是他與宋熾比斗的事情,略一遲疑,開口道:
    “陛下同意了,你們同為藩王之子,陛下也不好偏袒誰,既然你們有約,便隨了你們的愿。”
    李牧微微點頭,這與他一開始預料的大差不差。
    只是看皇后的態度,宏文帝想來并不怎么生氣。
    李牧讓蘇雨薇將這件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便不怕皇帝不同意。
    但這婚事,畢竟是皇帝下旨賜婚,李牧唯一擔心的就是,宏文帝心生芥蒂。
    被皇帝記恨上,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李牧伸手,抓向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兩口,心中盤算,
    「要怎樣才能輸的漂漂亮亮,讓人找不出一點錯處。」
    畢竟以李牧如今的實力,除非儒師那個層面,否則李牧都不知該怎么輸,才能讓人挑不出理來。
    “這是王妃的杯子!”
    這時,一旁的許豆豆一把搶過李牧手中的茶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悠悠道,
    “你愁也沒用,就連我爹,都曾敗在了岐合刀下,況且傳授九公子刀法的人,貌似還精通巫遁,你這新郎官想來是難了。”
    李牧一愣,猛地轉頭看向許豆豆,便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挑釁道:
    “不過嘛,我爹有本手札,里面記有岐合刀的破解之法,至于巫遁,我有一個墨家的朋友,正好精通此道。”
    許豆豆越說越是得意,腦袋都快仰到了天上。
    卻沒發現,包括李牧在內,其余三人的神色,都變得越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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