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村的鐘聲在林間回蕩,每一聲都像清泉般滌蕩著邪氣。林驚塵三人朝著鐘聲的方向狂奔,身后錢通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玄鐵邪劍的邪氣雖被鐘聲壓制,卻仍如影隨形。
穿過最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開朗——一座依山傍水的村莊出現在眼前,村口的老槐樹下掛著一口青銅鐘,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少年正握著鐘槌,專注地敲著鐘。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眉眼干凈,周身仿佛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白光,與鐘聲的純凈氣息融為一體。
“就是他!”林驚塵心中一動,這少年身上的氣息,與《鑄劍秘典》中描述的“至純之陽”驚人地契合。
蘇慕立刻擋在林驚塵和少年身前,鐵鏈“嘩啦”一聲展開:“老林,你護著少年進村子,我來攔著錢通!”
陳默也握緊長劍,與蘇慕背靠背站在一起:“快,村里說不定還有村民,先把人安置好!”
林驚塵點點頭,快步走到少年身邊,輕聲道:“小兄弟,我們是護民盟的人,后面有壞人追來,你能先跟我進村子躲一躲嗎?”
少年停下敲鐘的動作,抬頭看向林驚塵,眼神清澈無垢:“你是好人嗎?我爺爺說,身上有白光的都是好人。”他指了指林驚塵手中的護世劍,劍身上的白光正與他周身的氣息相呼應。
“我是好人,我們會保護你和村子。”林驚塵話音剛落,錢通的身影就出現在村口,玄鐵邪劍的邪氣在鐘聲中忽明忽暗,卻依舊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驚塵,別想帶著他跑!”錢通勒住馬,玄鐵邪劍指向少年,“這小子身上的陽氣正好能鞏固我的邪劍,今天我一定要帶他走!”
說罷,錢通揮劍朝著少年刺來。蘇慕鐵鏈一揮,纏住玄鐵邪劍的劍柄,猛地一拉:“想動他,先過我這關!”陳默趁機一劍刺向錢通的馬腿,馬匹吃痛嘶鳴,錢通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林驚塵趕緊拉著少年往村里跑,村里的房屋大多緊閉著門,偶爾有幾個村民從門縫里探出頭,眼神里滿是警惕。“大家別害怕,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林驚塵大聲喊道,可村民們卻只是搖搖頭,又將門緊緊關上。
少年拉了拉林驚塵的衣袖:“他們怕生,我爺爺說,外面的人會帶來麻煩。”他指著村東頭的一座木屋,“我爺爺在那里,他知道怎么保護村子。”
林驚塵跟著少年來到木屋前,推開門,只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坐在桌邊,手里拿著一本泛黃的書冊。老者抬頭看向林驚塵,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護世劍的傳人,終于來了。”
“您認識我?”林驚塵驚訝地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的書冊:“這是我忘憂村的族譜,上面記載著,當年護世劍的鑄造者,曾與我村先祖有過約定——若玄鐵邪劍重現,護世劍傳人必來忘憂村尋‘至純之陽’。這孩子叫阿陽,是我村百年一遇的‘純陽之體’,也是唯一能徹底破掉玄鐵邪劍的人。”
林驚塵心中一喜,剛要說話,屋外突然傳來蘇慕的喊聲:“老林,不好了!錢通把村子圍起來了,他說再不把阿陽交出去,就放火燒村!”
老者臉色一變,站起身:“錢通知道的還真不少,他肯定是查到了我村的秘密。阿陽的純陽之體需要借助鐘聲才能完全激發,現在青銅鐘在村口,被錢通的人盯著,我們根本沒辦法靠近。”
林驚塵握緊護世劍:“我去引開他們,你們趁機帶阿陽去敲鐘。蘇兄和陳默能撐一會兒,只要阿陽能激發純陽之體,就能壓制玄鐵邪劍!”
老者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遞給阿陽:“這是‘純陽佩’,能幫你穩定體內的陽氣,敲鐘時一定要心無雜念,讓陽氣隨著鐘聲傳遍全村,才能徹底驅散邪氣。”
阿陽接過玉佩,用力點頭:“爺爺放心,我會保護村子的。”
林驚塵打開門,護世劍白光暴漲,朝著村口沖去。錢通正指揮著黑衣人往村口堆柴草,看到林驚塵,冷笑一聲:“終于肯出來了?把那小子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不死!”
“想拿他,先贏我!”林驚塵揮劍朝著錢通刺去,護世劍的白光在鐘聲中愈發明亮,竟隱隱壓制住了玄鐵邪劍的邪氣。錢通沒想到林驚塵的力量突然變強,一時被打得連連后退。
蘇慕-->>和陳默趁機繞到黑衣人側面,鐵鏈和長劍配合,很快放倒了幾個看守柴草的黑衣人。老者立刻帶著阿陽朝著老槐樹跑去,阿陽握著鐘槌,再次敲響了青銅鐘。
這一次,鐘聲與阿陽周身的純陽之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波,朝著四周擴散。村口的黑衣人被光波擊中,手中的兵器紛紛落地,身上的邪氣瞬間消散;錢通手中的玄鐵邪劍更是劇烈搖晃,劍身上的黑色邪氣開始剝落,露出里面暗沉的玄鐵本色。